风流嗓子有一点点的沙哑,道:“不算什么,任谁知道了,都会觉得这只是求生的本能,是死里逃生的欲望,而不会觉得卑鄙吧,无论这事有没有别人知晓,都不必有愧于心吧。”
阿云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具枯骨身前,取过了适才风流放在脚边的那个锦盒,又打了开来。
叮咚悦耳的音乐,又在耳边荡漾起来。阿云拿出来一沓信札,递给了风流,沉声道:“拆开看看,里面写的是些什么,有无线索,你看一半,我看一半,要是还没线索,再看对方那一半,便算是尽最后的努力吧。”
风流点头,道:“好。”
接过了阿云递过来的约莫有一半的信笺,风流见每一只信封之上,都标注有日期,随便看了几封的日期,竟然是都是同一月同一日,只是年份不同。想来,这魔教教主便是每一年在同样的时刻,写上那一封书信,接连下来竟然写了几十封之多。
只是不知为何,这般书信,没有寄出,尽数在这断魂窟之内。
风流随手抽出来一封较早的,细细读来。
这确是情笺无疑,也委实出自魔教教主之手,蝇头小楷,字字如珠玉。x33
一句句真挚之言语,拳拳之深情,一幕幕往昔之点滴,淡淡之离思,跃然于纸上,风流细细读来,边读边叹息。
绿笺密记多情事,一看一回肠断。
待风流读完了这一半信笺,仍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除了缱绻之深情,更无其他内容。片刻之后,阿云也读完了另一半,二人互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没的办法,又换了另一半,细细读来。
信中所言,从最早的相遇相知,到相伴相依,又到最后的相疑相离相忆,每一封都缠绵悱恻,感人至深。
直至风流读完了最后一封,却见最后一封已是字迹颇为潦草,行文亦是颇为仓促,看来是魔教教主命将不久,油尽灯枯之际,终于完成的最后一封情笺了。
看着情笺里的缠绵悱恻之情,“余大限将至,仍心念君,他日命绝,愿化星辰,常伴君也”,以至最后的几个殷红如血的字迹:“智高绝笔……”风流心中,也不知如何感想。
二人将信笺收起,甚至把信封内皮也翻看了一下,确认这是普通信札无疑,更无其他线索。
阿云将锦盒又放归在魔教教主枯骨身边,向着枯骨躬身拜了一拜,便又回去靠着墙壁坐定,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句话也没再说。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