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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和钱亦文说话的时候,看似与平常一样轻淡,可这么关键的时刻,谁的心里又能一点波动都没有呢?
就算是纵横商海多年的老王,也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
所以,他选了一个他最有信心的地方。
“小飞呀……”
“嗯嗯……别着急,你先把昨天和今天上午的情况说说。”
“嗯……嗯……认可度有了,太好了!”
“东珠港?小飞,东珠港的事儿,先放一放,一会儿你和钱老板说。咱先说羊城这边的事儿……对方有啥动作?”
“啥?一下子降了一块钱?”老王说完了这句话后,张开的嘴巴半天没闭上,像是要把话筒吞了一样。
王秉春的惊讶并没有给钱亦文造成什么压力,反倒使他兴奋异常。
再降一块钱,意味着价格已经达到了底线!
运营费用出不来不说,连车费都得搭进去。
价格战打到了这个程度,意味着对方很可能是已经乱了阵脚了。想通过孤注一掷,来求得一线生机。
此刻,钱亦文十分庆幸,当初多亏从柳敬言手里狠心买下了那四百斤酒,并且都做成了小包装。
如果没有这四百斤酒,没有那一千六百个白送的小瓶儿,哪来的客户认可?
钱亦文伸出两根手指,微笑着向老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也不知道老王能不能看得懂。
老王捂住了话筒,问钱亦文:“小飞问,那些已经进到店铺里的旧包装大瓶酒怎么办?”
钱亦文没有急着回答,低头思考起来。
这些酒,他原本是打算等小包装打开了市场之后,把包装运过去,都改成小包装的。
现在,钱亦文粗略在心里计算了运输包装的成本等等费用之后,有了一个新的打算。
他接过王秉春手里的话筒,问道:“小飞,我是钱亦文。小包装推出以后,咱们的老包装销量怎么样?”
电话那头儿,小飞答道:“钱总啊,系这样子滴……小瓶子一上架,老包装就没有人认啦。这就跟咱们做生意是一样滴,谁不认老面孔呢?”
钱亦文心想,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淡定地给我举了个“粟子”,也算是大将之才了。
小飞又接着说道:“小瓶子一出来,大瓶子就卖得很差了。再加上他们又降了一块钱,咱们的大瓶子就完全走不动了……”
“小飞,他们的卖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