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中午，大爷就和王秉春、郑勇回来了。

“大爷，咋样？”钱亦文问道。

“正经事儿正经办，还能咋样？”老头儿淡淡说道，“你该咋干咋干，这边儿的事儿不用你管。”

一听这话，钱亦文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二大爷呢？”老头儿问道。

“跟我那俩姐走了，这会儿八成早都到服务楼了。”

就在刚才，大爷和王秉春刚走，钱敏红和钱晓东就先后来了。

连着二大爷老两口和四叔老两口以及纪兰凤一起，领着去了服务楼。

给二大爷和二大娘都买了，还差这三套了吗？

“大爷，你累了半天了，歇一会儿吧，我和姐夫问问南边的市场啥情况了。”

老头儿说道：“倒是真有点累了。这个小家伙，一进屋就跟我打了半天的太极拳。”

钱亦文笑问：“大爷，看来他是没打过你吧？”

老头儿嗤笑一声：“跟我玩儿？老子扛枪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

见老头儿两手按腰，钱亦文说道：“大爷，要不让小孟给你找个屋儿，你去睡一会儿吧。”

“不用！”老头儿摆手说道，“你们说你们的，我躺这儿听会儿。好些年，没经历过紧张气氛了，我也看看你们这商战好不好玩儿。”

钱亦文对孟小波说道：“孟经理，你去给大爷找个软乎点的枕头。“

“忙你的吧，不管办啥事儿，都是能早一会儿，就别拖拉着……”

老头儿安稳地躺下后，钱亦文和王秉春、英子、刘丹凤、孟小波又坐到了电话前。

“姐夫……”钱亦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老朴去吉春了吗？”

“去了。”老王说道，“一大早就带着个大车跑我家里找我来了。”

“那你咋没跟着去呢？”

“去好几个人，挤挤巴巴的坐在那个大破玩意儿里，我可不跟着他们遭那个罪去。再说有春生在那边，我去干啥？回来上我那儿一点钱不就完了嘛。”

钱亦文长吁一口气，问王秉春：“姐夫，咱哥俩这一段时间所做的努力，马上就能得到检验了，啥心情？”

老王白了他一眼：“没啥心情……就图今晚能睡个囫囵觉就行。”

多么美好而低级的愿望！

钱亦文想：今晚，我就满足你……

老王操起话筒，稳了稳神，拨了一个最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