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二皮脸一把将他按在座位上,然后一伸手,从身后的树上折下了一根枝条,连花带叶儿撸掉后,对折成两根儿,直接就夹起了一条柳根儿鱼来。
“四姨父,我给你拿一双筷子吧,这也没法使啊……”
其实,阎春生言下之意是说:你拿这棍子一搅合,别人还怎么吃了?
“不用,这玩意儿使着顺手。当年掏仓子、打黑毛的时候,哪有人还带双筷子进山的?”
听了二皮脸的话,李长丰的小板凳往回挪了挪。
钱亦文的精神头,也上来了。
毫无疑问,一听到掏仓子、打黑毛,不用阎春生说,他们俩都知道这人脸上的伤,是咋来的了。
“这伤……”李长丰指了指姜德旺的二皮脸,问道,“黑瞎子留下的?”
“嗯……”姜德旺摸了摸麻木的半边脸,说道,“差点要了小命儿。”
“小命儿?”钱亦文奇怪地问道,“多少年的事儿了?”
“多少年?哼哼……”姜德旺扫了一眼钱亦文,“反正那时候你肯定是不会坐着呢。”
钱亦文与李长丰对望了一眼后,钱亦文问道:“人都说黑瞎子伤人是靠**,是这么回事儿吗?”
姜德旺?了一口酒,不屑地说道:“可别听他们瞎白话了!那黑瞎子想祸害你的时候,它还得先给你**儿一个呀?一巴掌脑瓜袋不给你打转轴子了,就算你大脖筋长得结实了。”
“那这么说,你这个伤是熊掌抓的?”李长丰问道。
“嗯……”
“那你能给我们细讲讲吗?”
此刻,姜德旺那半张恐怖的脸,在李长丰眼里,那就是一件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艺术品。
“细讲?咋细讲?”姜德旺问道。
“就是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姜德旺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一巴掌就呼蒙圈了,还能记得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