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徒步回城,还没见到城门,耳边已是传遍了的东平学府命案一事。
支离俊秀的眉毛皱起,跟夏智和颜海戚说了声,走去路边旁听。
说话得几个人围坐在一个简陋的茶棚里,一人仇大苦深,摇头晃脑:“之前说老皇帝在河京被拿下了,还当东平学府再也不会出怪事呢。今天这人,竟然被割喉了!”
支离道:“这位大兄弟,可知是谁死了?是先生,还是学生?”
好几人朝他看去,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还是最讨喜的那类长相,大家都心生好感。
一个妇人回答:“说死了的那个是个先生,教书的!”
另一个男人抢着道:“哎,小郎君,我见你衣着器宇不凡,你该不会就是东平学府的学子吧?”
“我?哈哈!”支离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道,“敢问,这位先生的名字可有人知道?”
一人道:“姓陈!”
支离点点头,姓陈的先生,他好像认识的不多,会是谁呢。另一人道:“我知道是谁,那位又见先生!他之前老让人去敬云楼拿茶叶,我在敬云楼干过一阵子!”
支离一下愣了:“又见先生?!”
是了,郭观在外面姓得是陈,陈又见。
怎么回事,他死了……?
回城后,支离托夏智先带郭云哲回去,他和颜海戚赶往东平学府。
小大胖蹦蹦跳跳跟在他旁边,一路同去。
东平学府正门口都是人,支离远远见着,转头绕往侧门。
侧门外站着一个熟悉身影,支离眼睛一亮,忙叫道:“小舟!”
皮肤黝黑黝黑的精瘦少年回过头来,也一喜:“支离!”
余一舟身边还站着个男人,见到支离,男人笑道:“支少侠!”
支离有一阵子没回城了,这个男人让他觉得眼熟,但一时喊不出名字来。
“这是诸葛大哥呀!”余一舟道,“诸葛盼!”
支离想起来了,定睛再打量:“竟然是你!”
诸葛盼淡笑:“之前跋山涉水,终到衡香,实在落魄,还错过了赴世论学,好在宁安楼的楚管事见我可怜,给了我几份工,这才又买得起这像样一点的衣裳了。”
虽然仍朴素,但他底子好,一卷书生气,削瘦清秀,只要不是太糟糕的衣服,他便能穿出几分气质来。
支离道:“我和小舟是兄弟,既然小舟叫你一声诸葛大哥,那我也跟着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