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污血布满了泰达的脸庞,他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怪物,明明在几秒钟前她还是自己熟悉的女儿。
“父亲……泰达……”
爱丽丝太久不说话了,她的声音嘶哑扭曲,裂解的头颅如同花瓣一样,一条又一条信子伸出手,轻轻地舔过泰达的脸庞,索取着他的泪水与鲜血。
泰达毫无反抗的力气,他被爱丽丝扼住喉咙,一点点地拖到眼前,裂解的花瓣从四面八方地包裹住了泰达的头颅。
锋利的尖牙从柔软的血肉中探出,腥臭的血气从喉咙下的深沉黑暗里涌现,仅仅的嗅闻到那股气味,泰达便能幻想到那尸山血海。
世界完全变成了猩红血色的地狱,无尽的尸体积累在了一起,粘稠的污秽缓慢地流淌,所有人都在其中沉沦、哀嚎,在这里没有时间与死亡的概念,有的只是永恒的苦痛……
现在泰达离那样的地狱只有咫尺之遥,那幽深的喉咙犹如一道门扉,将要带泰达前往那疯狂的世界。
粘稠腥臭的液体滴落在了脸上,泰达空洞的目光闪过了一丝的挣扎,他获得了短暂的清醒,喃喃道。
“你不是爱丽丝……”
花瓣猛地收拢,将要吞食泰达时,花瓣的动作停住了,缠绕上泰达脖颈的信子散落开。
微弱的光芒重新映照在泰达的脸上,花瓣重组在了一起,变回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爱丽丝脸上残留着些许的血迹,她没有去看泰达,而是转过头看向身旁那具银白的甲胄。
在爱丽丝拥抱泰达时,银骑士便挥剑而至,冰冷的剑刃从身体的一侧贯穿了爱丽丝,再从身体的另一侧突出,将她这纤细的身体彻底击穿。
银骑士缓缓地扭动剑柄,秘剑进一步绞杀着爱丽丝的身体,自身的力量也在不断地扩散,向着这具白皙的身体下达着斩断的指令。
阵阵呜咽的悲鸣从爱丽丝的喉咙里响起,剑刃的伤口在逐步扩大,仿佛有数不清细小的剑刃在斩击着内部的血肉。
按照常理,当秘剑命中爱丽丝时,她的身体就会被撕裂成无数的碎片,可这一次不同,裁铁之剑的斩断与爱丽丝自我的愈合保持了一股诡异的均势。
爱丽丝无法完全治愈自己的伤口,银骑士也无法靠这一剑将她彻底斩杀。
松开手,爱丽丝将泰达丢到了一边,一只手握住冰冷的秘剑,手掌在反复的割伤与愈合中轮回,另一只手则缓缓地抬起,五指并齐化作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