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帕尔默返回教堂时,一切都结束了,教堂变得摇摇欲坠,碎裂的砖石将神像砸碎,伯洛戈坐在废墟下,神情阴郁。
实际上从魔鬼降临到离去,就连几分钟都不到,只是那可怕的压力与不详感,令伯洛戈对时间的感知无限迟钝了起来。
胸口的痛楚逐渐平息了下去,可手印依旧没有消退的意思,这还是自伯洛戈成为债务人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无法自愈的伤势。
这可能不是伤势,而是一种诅咒,无法被移除的诅咒。
“怎么回事?”
返回的帕尔默,对伯洛戈发出疑问,他离开没多久,这里就像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从自己搭档的状态来看,伯洛戈好像还打输了。
贝利?
帕尔默这么想着,试着寻找贝利的尸体,可他又发现,之前堆积在教堂内的尸体、血色的图画等血肉所染的东西,都消失了,不留任何痕迹。
帕尔默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神情严肃地看向伯洛戈。
“仪式成功了?”
这本是不可能的才对,他和伯洛戈救了作为活祭品的班恩,又大杀特杀,把这些**徒全部送往了地狱,按理说仪式会被终止才对。
“仪式没有成功……只是那头魔鬼自己找了上来。”
伯洛戈回应道,他还记得当时那种玄妙的感觉,一个声音在心底诱惑着他,令他唤出了那个名字,使魔鬼在一片虚无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这感觉太糟了。
伯洛戈拿起手中的小册子,这是能证明自己所见并非虚幻的物证,从贝利的言语以及小册子内的叙述,伯洛戈已经大致地了解了猩腐教派的存在。
这是个信奉魔鬼的邪恶教派,他们所侍奉的是头名为“暴食的别西卜”的魔鬼。
如果伯洛戈猜的没错的话,那个虚幻的、在自己胸口留下手印的女人,便是那头魔鬼,至于为什么要记住自己,可能和自己扰乱了她的仪式有关。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世界上有很多超凡组织,绝大部分超凡组织对于魔鬼都保持着敌对态度,在秩序局的记录里,很久之前秩序局甚至和国王秘剑联手去摧毁**徒们的仪式,由此可见人们对魔鬼的警惕性。
伯洛戈觉得女人并不是什么小气的家伙,她犯不上和每个扰乱她仪式的人作对,她之所以盯上自己,或许是自己这特殊的身份。
“我在找一个人,找了很久很久。”
僭主的话在耳旁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