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如此说来,你我,其实都是被他说服的。”
荆轲始终没有问要杀谁,因为那人不会死,因此是谁便无关紧要。
何时去,他也不问,日复一日一成不变,不若多些神秘更来的有趣。
辞别时姬丹说:“此行你并不孤单,会有人与你同行。”
“哦?他在哪?”
“他便在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山丘之下,骑马出蓟都城南门向西南行,不出半日,便能看到他的茅草屋,你若想去见他,便去见他,若是不想,那便启程的时候见。”
“嗯,我的确该去见一见他,不过现在我要回家,我醉了。”
姬丹笑问:“醉话可当真?”
荆轲道:“当真。”
“好!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若说醉,怕是没醉,声声入耳,字字入心,若说没醉,怕也是醉了,颠三倒四,对影成行。
生死大事,他一口应承,非是儿戏,也非冲动,或者,他看生死,已无界限。
第二日天明,他便骑上了马,按照姬丹所说的方向而去。
荆轲不知他是谁,男人?女人?老人?少年?武士?儒生?
因为未知,因此兴奋。
骑马行了半日,进入茂密的山林,他终于看到一座扎着低矮篱笆墙的小院儿。
小院很是寻常,院内草屋数间,窝棚几处,鸡豚狗雉若干,花草些许,皆与普通民居无异,甚至更为简陋,只是方圆十里人迹罕至,因而多少显得有些孤独。
在荆轲的印象中,只有隐世的高人才离群索居。
荆轲从不自诩为世外高人,因此不喜离群,不喜索居,不甘寂寞。
他唯恐被这天地埋没。
人生在世,总要去做些事,倘若不能让人记挂,让人记恨也好。
这曾是他袒胸**,游荡街头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现在他依然不否定这样的行为。
当然,他也不否定他人的淡泊宁静。
荆轲下马,将马拴在小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徒步来到小院前,恰逢芷兰怀抱婴儿出门,恰与荆轲碰面。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