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微微皱眉,头曼眼角余光微敛道:“先生莫要疑心,只因吾考虑到三十万士卒由各部族积聚而成,势必鱼龙混杂,吾唯恐人心难测,难免有桀骜不驯者与先生作对,此二人且在军中颇有威信,倘若有人胆敢违抗先生的命令,也可替先生稳住军中局面,再且先生不通匈奴语,此二人精通中原话,也可替先生向将士转述指令,以免先生劳心战事之外的庞杂事务,吾可以向先生保证,从今往后他们只听从你的命令,吾在王庭,绝不会干涉先生的任何决策。”
徐福颔首沉默,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孤单,有些可怜。
也许在旁观者看来,单于替他考虑的周到,一个中原人能够得到单于如此厚爱,将匈奴半数以上的军队放心交给他,这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信任,现在又设身处地为他安排,他应当是受宠若惊才是。
徐福不知是喜是惊,或者说没有喜也没有惊,只是有些身陷囹圄的愁绪,当然,除了这样的愁绪,徐福的确也能体会到头曼的善意和信任。
这一次匈奴之行,他了解到了不一样的匈奴,也看到了不一样的匈奴单于。
单于从侍从处取过统兵令旗,递交给徐福,同时他身后站着的那两员大将也向他一拜。
“末将须卜图。”
“末将呼延察翰。”
“拜过左贤王!”
徐福早先了解到,在匈奴各个阶层中,王族姓氏——挛鞮自然最为尊贵,仅次于挛鞮氏的便是呼延,须卜这两个姓氏。
这两个姓氏与挛鞮氏世代通婚,与挛鞮姓氏的关系也最为密切,对于挛鞮氏族的忠心,更是无可比拟。
两个人的身份尊贵,更是头曼亲信,不论单于是出于何种目的,将他二人安插至徐福左右,徐福都能表示理解,徐福能够理解头曼的心情,他将一切都寄托于自己,太过看重就难免严谨,严谨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徐福的疑惑之处在于“左贤王”这个称呼,(http://.suya.cc/67/677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