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藩喝道:“不行。这宝物乃是家父所留,自当由在下处分。唐大先生,我听秦猛将军的部下说起此事,便知你想独吞财宝。你是武学大宗师,在下自不是你的敌手。家师又是一个只知修心养性的腐儒,必定不会帮我取回财宝,想来想去,只有甘大侠义薄云天,方是可托之人。在下找上门去,甘大侠不怪在下冒昧,答应一力承担,这才相约定计。你唐大先生大概是想借此机会除了甘大侠,是以才答应我与甘大侠在唐门决斗,你好坐收渔人之利。哈哈,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唐无伤,你已中了甘大侠之计,此时还有何话说?”
楚天舒听王东藩竟出言侮辱天一居士,心下又惊又怒。他是一个孤儿,自幼便由天一居士抚养,与王东藩如同兄弟,竟没看出此人心术如此深沉,忍不住出言道:“师兄,你、你怎么能如此说师父?”
王东藩冷笑一声,道:“我说了便怎样?当年我逃入他的门下,本就是为了报此血海深仇。师父武功盖世,若是肯出手,只须伸出一根小指头便可要了这唐老贼的性命。我苦求他出手,老家伙却说什么怨家宜解不宜结,简直是放屁!”
楚天舒听得目瞪口呆,唐无伤等人更不知这两人的师父是谁,但适才见过楚天舒的武功,实是极为了得,想必他的师父定然也是武林中的大高手。唐无伤道:“你们的师父是谁?难道是恒山神尼不成?”王东藩嘿嘿一笑,却是不答。甘敬天却听王东藩提过任天一的名头,却也不想说明,只是微微一笑,道:“唐大先生,你吞并了王公子的重宝,还是取出来还给他罢。不要在这里说些废话,那又有什么用?”
唐无伤傲然道:“诸位以为唐某已是砧上鱼肉了么?嘿嘿,唐某虽落入你等的圈套,但要唐某束手就擒,却是万万不能。”说罢一声冷笑,对黄九道:“你竟然骗得了唐某,实是令唐某佩服之极!”
他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纪嵩阳等人均是一愣。原来甘敬天与王东藩定下计谋后,生怕唐无伤起了疑心,便暗地里指使黄九向唐无伤报信,称此次比武实是中原武林黑白两道的大火拼,诱唐无伤中计。唐无伤是何等人物,自是对黄九百般试探,却也未发现破绽。他吞并中原武林心切,生怕错过了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良机,是以答应了甘敬天之请,谁知却上了大当,是以唐无伤恨黄九之心,更在恨甘敬天之上。
黄九冷笑一声,道:“那怪不得别人,只怪你野心太大,否则又怎会落入陷井?”
司徒千羽脑中想的全是那价值连城的重宝,哪里有耐心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