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敌人偷袭,是以初时并不在意。只是当他正要转过头来与慕容丹砚说话之时,心中突然一凛,急忙又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那名伙计离着叶逢春只有三四丈远,走路姿势略显僵硬,一眼望去颇为古怪。
这些日子叶逢春耗费心血,比众伙计更加疲惫不堪,只是他心中有事,压根儿不敢入睡,只得强打精神,垂着两条腿坐在一挂大车上怔怔出神。待到那名伙计走了回来,叶逢春心中颇为恼怒,暗想这个**未得老子号令,竟然胆大包天走了回来,岂不是故意不将老子放在眼里?这个**平日里还算老实,今天不晓得吃错了哪服药,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无礼,老子非得狠狠踢他几脚出气不可。
叶逢春思忖之际,眼看着那名伙计摇摇晃晃走到近前,脸上神情木然,压根不像平日那般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模样,登时勃然大怒,从大车上跳了下来,双手叉腰,冷笑了一声,口中厉声说道:“宋老六,你这个**未得老子号令,竟敢不声不响地走了回来,信不信老子打你二十板子,让你无法回家去见你的娘老子?!”
叶逢春话音方落,只听那名伙计阴恻恻的说道:“好大的杀气!**先人板板!老子等着你这个龟儿子来打,可是你这龟儿子敢打你祖宗么?
叶逢春没有料到宋老六竟然辱骂自己。心中又惊又怒。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想起宋老六乃是福建人氏,虽然在扶桑国居住多年,但是一口福建乡音并未改变,可是说话那人张口“**先人板板”,闭口“龟儿子”,说的都是四川话,声音也与宋老六全然不同。念及此处,叶逢春大惊失色,不由向后退开两步,只听“砰”的一声响,却是后背已经撞上了大车,再也无路可退,而那名伙计仍然面孔僵硬,木然的向他走了过来。叶逢春心知有异,可是背后被大车挡住,已是避无可避,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便在此时,叶逢春突然听到厉秋风在他身后大声叫道:“叶先生小心!宋老六身后有人藏匿!”
叶逢春听到厉秋风出声示警,大惊失色,正要转头向厉秋风张望,却见宋老六的身子突然颓然坐倒,“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身子一动不动。而宋老六倒下之后,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人一身黑衣,身子高大,脸上蒙了一块黑巾,看不清楚他的面孔如何。叶逢春见此情形,知道情势不妙,正要转身逃走,黑衣人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你这个龟儿子现在想要逃走。可是已经迟了。”
黑衣人说完之后,叶逢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凉风已经袭了过来。叶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