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听叶逢春又提起偷袭哲别一伙之事,并未立时回答,他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叶先生如此急迫,厉某也只好实话实说了。其实哲别一伙是死是活,与咱们没有多大干系,叶先生想用哲别的脑袋来与池田家交好,使得咱们平安离开这里,顺利回到码头,确是万全之计。只是厉某怀疑哲别一伙和池田家都是受了寿王所托,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目的是为了对付茅书生。或许哲别和池田家没有事先互通声气,撞到了一处之后竟然混战了起来。咱们若是不管不顾地帮助其中一伙对付另一伙,一旦寿王亲至或是派人来到这里,为双方化解纠纷,只怕这两伙人会联手对付咱们。到了那时,咱们寡不敌众,就算厉某和穆姑娘能够施展轻功逃走,可是叶先生和各位松鹤楼的朋友非得遭了敌人的毒手不可。”
叶逢春先前听厉秋风说话,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是其中许多关节并不清楚。此时听厉秋风将思虑之事和盘托出,叶逢春大惊失色,颤声说道:“哲别与寿王府素有交情,此事在下确实知道,可是池田家乃是一方大名,寿王只是一个破落户王爷,既无权柄,又无钱财,素来不被朝廷大佬和各地大名看重。池田家身为一方诸侯,岂能任由寿王府驱使?就算寿王府想要利用池田家来对付茅书生,又到哪里找来让池田家心动的银钱?池田家贪婪之极,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是以在下以为池田家围攻哲别一伙,并非是受了寿王府的驱使,而是另有缘由。”m.bīQikμ.ИěΤ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在下不敢与厉大爷打擂台,只是一点愚见,说出来供厉大爷斟酌,还望厉大爷不要怪罪。”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叶先生太客气了,厉某愧不敢当。先生在扶桑国苦心经营多年,周旋于黑白两道之间,不只没有缚手缚脚,反倒游刃有余,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可见叶先生之智计十分了得。厉某和穆姑娘初到扶桑国,不晓得这里的情形,怎么比得上叶先生?方才厉某说的那番话也是出于猜测,不敢说就是此间的实情。只是此处荒僻,又值隆冬时节,黄金寨和池田家同时出现,于常理来说压根无法解释。而咱们在白莲山庄之时,茅书生虽然图谋不轨,想要利用咱们对付蒲本玉良一伙,不过此人为了取信于咱们,说起话来七分实,三分虚,倒也并非全是假话。茅书生说真弓铎发觉寿王对白莲山庄起了觊觎之心,此事多半不假,而茅书生为了自保,不惜与寿王翻脸成仇。寿王野心勃勃,想要掌控朝廷,这些年暗地里招兵买马,积蓄粮草军械。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