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而且扶桑国几个大岛孤悬于大海之上,极为潮湿,若是将屋宅立于地面,受了潮湿之气侵蚀,木头建造的屋宅极易腐烂,是以扶桑人建造屋宅之时,便将屋宅悬于地面之上两三尺,以免湿气侵蚀屋宅,还要在屋子地面贴上一层木板,方能安心居住。这几个猴崽子投入松鹤楼之前,曾经做过木匠,知晓扶桑人建造木屋的法子,是以在这里建造木屋之时,虽然用料简陋,仍然将木屋悬于地面之上,倒叫厉大爷和穆姑娘见笑了。”
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各自点了点头。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几名伙计又用狼皮将一栋木屋上上下下裹得甚是严实。一名伙计走到叶逢春面前,请叶逢春亲自察看刚刚搭好的那栋木屋。叶逢春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情,口中说道:“老子不是说过了嘛,先把兄弟们住的木屋搭好,他们在雪洞里面忙着挖掘通道,须得让他们能够好生歇息。若是兄弟们无处安身,老子宁愿睡在雪地上,也不肯先住进木屋!”
叶逢春说到这里,瞥了那名伙计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这栋刚刚搭好的木屋留给兄弟们居住!什么时候兄弟们都有了歇息之处,再给老子寻一个地方歇息即可。”
那名伙计虽然被叶逢春喝斥,仍然满脸堆欢,待到叶逢春说完之后,他连连点头称是,又吹捧了叶逢春几句,这才转身离开。慕容丹砚见叶逢春如此做作,暗想看这些伙计在叶逢春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可以知道姓叶的一向作威作福惯了,众伙计搭起木屋,自然要请姓叶的先住进去。姓叶的如此做作,无非是在众伙计面前作戏,只是为了收买人心罢了。m.bīQikμ.ИěΤ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厉秋风将遭遇白眉金雕的经过说给叶逢春知道。叶逢春听了之后大惊失色,颤声说道:“依厉大爷的意思,难道这里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其他人窥伺在侧不成?”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眼下尚不能断言。只是白眉金雕是鞑子皇帝、大臣的宠爱之物,虽说大明立国已有百余年,鞑子远遁漠北,但是中原一直没有白眉金雕出现,可是咱们却在扶桑国见到了这种异兽,此事太过古怪。若是无人将白眉金雕带到扶桑国,单凭白眉金雕这个畜牲,又怎么能飞过汪洋大海,在这里现身?”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中惊疑不定,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在下在扶桑国住了十余年,对于扶桑国的情形倒也知道一些。扶桑国孤悬海外,离着中土几有万里,一年到头天灾地变不断,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