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书生何等聪明,岂能不知道叶逢春所谓建造高墙困死蒲本玉良一伙的主意只不过是故意说笑?既然他能听出叶逢春的弦外之音,厉秋风更加不会将叶逢春的戏谑之语当真。可是厉秋风还要一本正经地劝说茅书生不要建造高墙围困蒲本玉良一伙人,无非是不许他与慕容丹砚争吵罢了。茅书生明白厉秋风的用意,又不敢与叶逢春和慕容丹砚翻脸,只得强行压制满腔怒气,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厉公子说得不错,这墙嘛,还是不建为好。”
茅书生说到这里,看了叶逢春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茅某知道此事说将出来,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必定要心生怒意,对茅某的用心大加猜忌。不过茅某之心,可昭日月,绝对没有利用三位与蒲本玉良一伙奸贼火拼,自己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还望三位能够仔细商量,不要因为些许猜疑而耽误了叶大掌柜的大事。”m.bīQikμ.ИěΤ
茅书生说完之后,口中呼呼喘着粗气,神情甚是疲惫。通海和尚见此情形,急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茅书生说道:“庄主大人身子不豫,还是尽快回转明光殿歇息罢。”
茅书生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叶逢春,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茅某原本还有许多话要与叶大掌柜说,只是身子骨实在不争气,若是再说下去,非得在各位面前出丑不可。好在来日方长,三位也不必急着离开白莲山庄,茅某还有向三位讨教的机会。今日茅某就此与三位别过,待到身子大好之时,再与三位饮酒作乐不迟。”
茅书生一边说话,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叶逢春并不挽留,不疼不痒地说了几句客气话。茅书生拱手与三人道别,与通海和尚一起走向内室。待到两人走近内室门口之时,茅书生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厉秋风、慕容丹砚和叶逢春说道:“这几座宅子之中确实有几条密道,如这间正房中的密道就在内室床榻背后。不过三位尽可以放心,茅某离开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人从密道之中潜入各位歇息之处。若是茅某有事前来拜见叶大掌柜,一定会事先派人前来禀报,不会突然从密道之中出现。”
茅书生说完之后,瞥了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眼,便即转身走进了内室。通海和尚向着叶逢春点了点头,紧跟在茅书生身后走进内室去了。片刻之后,内室中传来几声轻响,随即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丝毫声音传来。厉秋风侧耳倾听了片刻,这才转头对慕容丹砚和叶逢春说道:“茅书生和通海和尚已经钻进了密道,内室再也无人藏匿。”wwω.ЪiqíΚù.И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