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油布棚中,用毛毡裹紧了身子,转头向油布棚外看了一眼,只见那四人被伙计丢在一堆大火旁边,身子一动不动,可是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露出了既惊恐又愤怒的目光。慕容丹砚暗想这四个家伙头戴皮帽,身穿皮袍,脚上穿着长靴,看模样绝非寻常百姓。不过面目陌生,似乎不是松山一鹭手下的武士。不晓得叶逢春在打什么主意,竟然没有立时审问这四个家伙。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心中焦急难耐,忍不住转头对盘膝坐在她身边的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为什么不立时审问这四个家伙?就算姓叶的不知轻重,可是以厉大哥的智计,不该如此行事才是呀!”
厉秋风微微一笑,小声说道:“这正是叶逢春的厉害之处。这四个家伙被咱们擒住,此时必定又害怕又愤怒,若是立即逼问他们,他们多半不肯说实话。不如先将他们置之不理,消磨他们的愤怒,如此一来,他们心中会越来越害怕。待到他们疲惫不堪之时,只须稍加恐吓,他们便会老老实实地说实话。”m.bīQikμ.ИěΤ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锦衣卫北镇抚司执掌侦缉、捕拿、审案之责,百十年来审过的案子成千上万,自然有一套审问犯人的法子。叶逢春……”
厉秋风原本想说“叶逢春不愧出身于锦衣卫北镇抚司,想来也是一个刑讯逼供的好手”,只是他刚刚说出了“叶逢春”三个字,突然想起叶逢春是锦衣卫之事极为机密,不能说给慕容丹砚知道,是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厉秋风干咳了两声,心中念头急转,接着说道:“叶逢春曾经帮助云飞扬做事,想来知道一些锦衣卫北镇抚司审问犯人的手段,今日用在这四个家伙身上,倒也不错。”
慕容丹砚压根没有想到厉秋风有意遮掩叶逢春的身份,是以并无半点怀疑,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她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但愿叶逢春想出的这个法子能有奇效,否则白白耽误几个时辰,着实让人无法安心。”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看了厉秋风一眼,接着说道:“厉大哥,这四个家伙的武艺如何?”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方才我悄悄逼近四人左近,他们居然没有觉察。其时我担心他们发觉有人靠近,多半会一哄而散,是以离着他们约摸五六丈远,便即潜入雪中,在雪中偷偷向四人靠近,直到逼近他们身边丈许处,这才从雪中跃出凌空下击。出手之时,我以为四人必定会联手反击,没想到竟然一击得手,亳不费力地点中了四人的穴道,将他们俱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