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尚和阳抓住了正一左手脉门。看到尚和阳出手如电,全力抢攻,但是身子却如崖临渊,竟然没有半分破绽,心中大为佩服。
岂知尚和阳的惊讶又远在澄净大师之上。原来他一抓之下,立时扣住了正一的脉门,这才发觉正一全无内力,竟然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对正一的疑心更重,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只听尚和阳嘿嘿一笑,口中说道:“禅师脉像平稳,这些小伤并无大碍,禅师不必担心。”
尚和阳一边说话,一边放开了正一的左手。正一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贫僧受的乃是外伤,施主却以疗治内伤之法施治,医术果然高明。”
正一这句话中夹枪带棒,尚和阳被他说得颇为尴尬,脸色一红,正想搪塞过去,却听得门外有人说道:“阿弥佗佛,尚施主原来在这里。”
说话之人正是澄心大师。他话音方落,便即带着秦铁衣等人走进了屋子。正一见澄心到了,急忙勉力掌起身子,双手合什,口中说道:“多谢方丈大师救命之恩。”筆趣庫
澄心大师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师弟言重了。师弟肢体受损,实是老衲无能,想来极是惶惶。”
澄心大师话音方落,正一抢着说道:“师兄此言差矣。贫僧的身子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何况耳朵?”
澄心大师听正一如此一说,面露愧道:“师弟说的是,老衲过于执着,大违佛祖教义,阿弥佗佛。”
俞允中是个粗人,哪里有耐心听这两个和尚啰嗦啰嗦说个不停?只听他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请问正一禅师,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去那片坟地?”
他这一句倒问出了尚和阳等人的心里话。正一脸色一变,面露不忍之色,合什道:“佛说人之可悲,全在贪嗔二字。戾气太重,对世人来说却是祸之根源。罪过,罪过。”
俞允中一心想要揭穿正一的身份,听他如此一说,不晓得有何用意,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尚和阳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对正一说道:“在下的几位朋友都是一心向佛之人,听说禅师遇险,特意前来探望。禅师惹是瞧得起尚某,请将实情相告,若是用得着尚某,禅师尽管吩咐便是。”
正一微微一笑,道:“昨夜之事,想来真是惭愧。其时贫僧受笛声所诱,误入黑松林中,遇到一位将军,自称乃是当朝天子的镇殿将军孟盈通。”
正一说到这里,别人还未怎样,尚和阳却“啊”了一声,秦铁衣道:“尚大哥,有什么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