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丁观如此一说,心下颇为快意,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丁先生想让咱们留在这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厉秋风心机深沉,听丁观说话,已然猜出他并不想让自己和慕容丹砚留在身边,是以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穆姑娘想要瞧瞧松田岩岛的战船是什么模样,却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扶桑人天性狐疑,厉某和穆姑娘又从来没有与松田家打过交道,若是松田家的人起了疑心,另生枝节,只怕会误了大事。是以厉某以为咱们还是回到船舱之中,静待丁先生与对方接洽好了。”
慕容丹砚一直担心丁观暗中捣鬼,这才打算留在甲板上,确实有监视丁观之意。只是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她也不好勉强留下,只得点了点头,转头对丁观说道:“此间的事情,只好拜托丁先生了。”
丁观为人狡猾,阅历极多,察言观色之间,早已猜到慕容丹砚对自己颇为忌惮,处处都在提防自己,心中暗骂慕容丹砚不知好歹。只是他心中虽然愤愤不平,脸上却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口中说道:“此乃在下应尽之职责,岂敢稍有懈怠?请厉大爷和穆姑娘到船舱中歇息,在下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劳两位担心。”
厉秋风转头向松田岩岛战船驶来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即向丁观告辞,与慕容丹砚联袂走回船舱。待到回到舱室之后,慕容丹砚忧心忡忡地对厉秋风说道:“厉大哥,咱们不晓得松田岩岛的底细,一切事情都是听丁观说的。若是他在其中捣鬼,咱们困在大船之上,可以说是插翅难飞啊!”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自从咱们离开东安城码头,丁观想要坑害咱们,随时都可以下手,不必等到今日。先前我已与姑娘说过,锦衣卫既然找到了丁观,要他带着咱们前往扶桑,必定谋划得极为周全,使得丁观不敢稍起异心。此人固然狡猾,不过与锦衣卫比心计,只怕他还差了许多。”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丁观是阳震中找来的人,必定有他的长处,就让他去与松田家接洽罢。”
慕容丹砚虽然心中兀自惊疑不定,可是看到厉秋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略略有一些放心。厉秋风见慕容丹砚的神情虽然舒缓了不少,可是兀自皱着眉头,知道她仍然对丁观不放心,只好故意岔开话头,向慕容丹砚请教扶桑话,想要让她忘记担忧。慕容丹砚虽然天真,却也知道厉秋风故意向自己请教扶桑语,想让自己不再担心,乃是一片好心,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