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推算,海上出现浮冰,至少也是三四十日之后的事情,不会碍着咱们出海。”
厉秋风听丁观说完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只听丁观接着说道:“虽说三只大船尚未赶到东安城码头,不过在下已经命人采购出海所需之物。眼下所需之物大半已经置办齐全,厉大爷和穆姑娘尽管放心便是。”wwω.ЪiqíΚù.ИěT
丁观说完之后,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先前咱们听掌柜说话,心下还颇为奇怪,因为丁先生每次经过东安城,都会在于家老店下榻,为何此次到了东安城,却不住于家老店,而是搬入东安城一位大户家中?想来丁先生要采办许多出海必需之物,若是将这些东西尽数搬入于家老店,这里人来人往,只怕会惹人怀疑。而且于家老店掌柜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看到丁先生大费周章买来这些东西,多半会察觉情形有异。丁先生为了掩藏行迹,这才不在于家老店下榻,而是在东安城中找了一处妥当之处居住,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啊。”
丁观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对他也甚是佩服,笑着说道:“阳大人再三叮嘱在下须得小心谨慎,万万不可露了行迹,在下岂能不遵从他的号令?诸家老太爷当年在京城做官之时,与在下颇有交情,他虽然已经故去,不过诸家几位公子与在下一直没有断了来往。他们知道在下时常会出海办事,是以在下将采办的东西放在诸家,诸家上上下下习以为常,不会有丝毫怀疑。”
三人说话之时,掌柜亲自送来了香茶,又与厉秋风和丁观说了几句话,这才告辞离去。待到掌柜离开之后,丁观对厉秋风说道:“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道厉大爷是否肯不吝赐教?”
厉秋风道:“丁先生有话尽管说便是,厉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丁观道了一声谢,又沉吟了片刻,这才犹豫着说道:“阳大人派来的人告知在下,此番要带着一二百名扶桑人同行。请恕在下斗胆问一句,为何会有这么多扶桑人到了辽东?”
厉秋风心下暗想,柳生一族藏匿于东辽县十余年,在辽东和中原兴风作浪,大动干戈,险些颠覆了大明朝廷。此番更是勾结扶桑大军跨海来袭,一场大战之后,东辽县几乎被烧成了白地。此事若是传扬了出去,不晓得有多少官员要人头落地。阳震中和张贵、冯彦卿虽然在朝廷之中并非同盟,不过他们全都牵涉到这场大战之中,已经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共损。为了自保,他们也非得相互勾结,遮掩此事不可。丁观虽然是阳震中极为信任的爪牙,不过这等大事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