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不过老掌柜的四个女儿和女婿又经历了一番勾心斗角,闹得险些家破人亡,最后三女婿斗败了另外三人,入赘于家,连婚氏也改为于姓。老掌柜去世之后,三女婿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远胜于家历代掌柜。如此一个老奸巨滑之人,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他所说的大官人云云,厉大爷和穆姑娘万万不可相信。”
厉秋风听丁观洋洋洒洒说了半晌,知道丁观以为自己是锦衣卫,生怕自己相信掌柜说的话,将此事禀报给阳震中。若是锦衣卫高官知道自己在东安城如此嚣张,被人称为大官人而不名之,只怕会惹出许多麻烦,这才在自己面前解释此事。念及此处,厉秋风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穆姑娘只是说笑罢了,丁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丁先生是大官人也好,小官人也罢,厉某并不放在心上,咱们还是说正经事罢。此番前往扶桑之事,想来阳大人已与丁先生说过了。厉某和穆姑娘从来没有去过扶桑,对于航海之术更是一窍不通。是以出海之事,全凭丁先生主持。”ъΙQǐkU.йEτ
丁观何等聪明,听厉秋风说话,知道他有意安抚自己,绝对不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禀报给阳震中,要自己将心放回肚子中。念及此处,丁观松了一口气,陪着笑脸说道:“厉大爷太过谦了。实不相瞒,在下虽然此前数次陪同朝廷大小官员前往扶桑,但是阳大人从来没有如此详细指示方略,可见他对厉大爷极为看重。阳大人是当今皇上驾前的大红人,他对厉大爷如此推重,厉大爷必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出海前往扶桑之事,须得由厉大爷主持,在下从旁相助,愿为厉大爷和穆姑娘效犬马之劳。”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厉某并非与丁先生客气,这些客套话还是不要说了。先前厉某从宁波乘船出海,结果在海上竟然遇到一场古怪的爆炸,大船受损,漂流到了辽东。厉某死里逃生,这才知道航海乃是极为凶险之事,若是不懂装懂,胡乱行事,时刻都有性命之忧。丁先生数次前往扶桑,见惯了海上的大风大浪,此次出行须得由丁先生主持才好。”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厉某在宁波出海,乃是跟随一位萧东萧大人同行。丁先生见多识广,是否识得这位萧大人。”
丁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咱们这些为朝廷办事的小吏,只是听命于自己的上官,对于别人出去做什么事情,向来不会多问一句。厉大爷提到的这位萧大人,在下并未听说过。”
厉秋风见丁观说话之时目光游移,心下暗想,萧东为兵部和工部做事,在江南极为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