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智计,原本不应当让石敢当、吴一路与金寨主反目成仇才是。就算他要除掉金寨主,也应当先将绿林响马结为一体,帮助扶桑大军上岸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可是眼看着石敢当和吴一路围攻金寨主,他却放任不理,任由绿林山寨自相残杀,自断羽翼,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慕容丹砚回想当日王家庄中的情形,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思忖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是呀!柳生良行事稳重,若是没有稳操胜券,他应当不会先对金寨主下手。否则引得各家绿林山寨内讧起来,对柳生旦马守的阴谋极为不利。而且柳生旦马守出海接应扶桑大军,由柳生良坐镇王家庄主持庄中大事,可是后来王家庄中闹翻了天,柳生良竟然再也没有露面。若是他还在庄中,即便有咱们出手相助,只怕金寨主也翻不过身来。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连连摇头,接着说道:“若不是厉大哥提起此事,我还不觉得奇怪。此时仔细想想,柳生良在王家庄中的种种举动,倒似有意在帮着咱们。不过此事与情理不合,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若说柳生良故意帮着咱们,要害死柳生宗岩和柳生旦马守,只怕此事说了出去,没有人敢相信他会如此行事。不过昔年柳宗岩前辈不想再理会中原武林的种种恩怨是非,为此不惜远赴扶桑,机缘巧合之下,他出手救了寒山渔村村民的性命,又传授给村民武艺,助他们对付恶人。从情理上来说,柳宗岩前辈是寒山渔村村民的大恩人,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若不是柳宗岩前辈帮忙,柳生宗岩只怕早已死在恶人手中,又怎么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厉秋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可是柳生宗岩野心勃勃,为了称霸天下,竟然对柳宗岩前辈下了毒手。我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当差之时,曾听到过东南沿海的锦衣卫说过,倭寇大多是在扶桑国内战败的落魄武士,为了免遭杀身之祸,这才逃出扶桑,在海上做了海盗。其中许多人都得到过汉人百姓的好处,可是他们不念救命之恩,反倒趁汉人百姓不备,杀人抢掠,无恶不作。可见扶桑人天性凉薄,迹近禽兽,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我观柳生良胸怀大志,活脱脱又是一个柳生宗岩。他若想要出头,须得害死柳生宗岩,甚至柳生旦马守也是他实现阴谋的障碍。此人为了自己的图谋,不惜在王家庄中坐山观虎斗,任由咱们帮助金寨主对付石敢当和吴一路。归根结底,他要对付的乃是柳生宗岩和柳生旦马守。只要这两人败亡,他便可以出头了。”
慕容丹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