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他说半个不字。此时耐着性子与厉秋风说话,固然因为厉秋风是锦衣卫百户,不过以冯彦卿的官职地位,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并未被他放在眼中。只是他想起当日在永安城中的往事,记得刘康话里话外叮嘱他不要与厉秋风为难,以他的智计,即便刘康没有明言,却也知道眼前这个锦衣卫与刘康必定有极深的关系,这才隐忍不发,好言安抚。没想到厉秋风如此不识趣,竟然还敢在众将士面前反诘自己,若是自己不给这个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以后还如何约束部下?
念及此处,冯彦卿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只听张贵冷笑了一声,口中说道:“老冯,这位厉公子确实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而且还是阳震中阳大人手下的红人。你若是对他不敬,只怕会惹出大麻烦!”筆趣庫
冯彦卿是何等样人,自然听出张贵说话不怀好意,要挑拨自己与厉秋风翻脸,让自己得罪了锦衣卫,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冯彦卿心中暗想,张贵啊张贵,当年老师将你收入门下,对你多有照顾,可是你这个**野心勃勃,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一心想要攀附高枝,在朝廷之中到处钻营。老师知道你如此胡闹下去,极易被政敌所乘,到时不只你这个**自身难保,就连老师也会被牵连其中。老师若是倒了,咱们这些门人也是在劫难逃。无奈之下,老师只得想法子将你送到关外,做了辽东总兵。明面上是让你到关外烧冷灶,其实是为了保全**老小的性命。怎奈你这个**不知道老师的一片苦心,在关外做出了许多混账事情,老师不得不让咱们来给你擦**。想不到你不只不体谅老师的难处,竟然连老子也恨上了,处处给老子下绊子。你这个**害怕锦衣卫,老子可不怕这些宵小之辈!何况姓厉的小子虽然蛮横,却也不敢得罪老师。即便老子压制了他的气焰,他也不敢对老子怎么样!
念及此处,冯彦卿嘿嘿一笑,不去理会张贵,对厉秋风大声说道:“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竟然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别说你只是锦衣卫南镇抚司辖下的一名百户,就算锦衣卫指挥使阳震中阳大人到了,却也不敢在本官面前如此骄横!”
冯彦卿话音方落,忽听北岸传来一声长笑,紧接着有人沉声说道:“冯大人说得不错。阳某虽然出任锦衣卫指挥使,不过是三品官,怎么敢对冯大人这等封疆大吏、从一品大员有丝毫不敬?!”
此时大河南北两岸聚集了一万多人,虽然无人说话,不过这么多人聚集在了一处,将士铠甲上的甲叶子撞击之声、海风吹动衣衫发出的簌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