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中一股真气直升了上来,自胸口膻中穴分为两路,经由左右肩井穴折向下行,直到双手手心的劳宫穴。她这才将双掌倏然探出,分别按在了安抚使后背左右两侧的肩井穴上,真气自劳宫穴源源涌出,缓缓送入安抚使体内。
安抚使只觉得后背两股热气涌入体内,汇聚于胸口膻中穴,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毒发之时胸口的烦恶之感好了不少。他知道慕容丹砚施治有效,心下大喜。只是生怕乱了慕容丹砚的心神,这才没有开口道谢。
片刻之后,慕容丹砚双掌下移,又将掌心对准了安抚使后背左右两侧的风门穴,仍将真气沿着风门穴送入安抚使体内。只是两道真气不再送入安抚使胸口膻中穴,而是分别注入他的双臂,直送至五指指尖。
安抚使每次毒发之时,双臂有如万针攒刺,又如群蚊咬噬,端得是生不如死,痛苦之极。方才毒发之后,虽然已经缓了过来,可是双臂兀自有刺痛之感,只是他强忍着疼痛,众人没有看出来罢了。此时慕容丹砚以真气贯通他的左右双臂,肌肤上的针刺之痛瞬间消失。安抚使原本对慕容丹砚为自己疗伤并未抱有太大希望,此时才知道这个姑娘身负奇功,心下又惊又喜,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待到慕容丹砚将真气送至安抚使双手十指指尖之后,又将双掌抬起,贴在了风门穴下四寸处的肺俞穴上,依照先前的法子,将真气沿着安抚使后背向下送去,一直送到他脚底的涌泉穴,助他将双腿经脉内的余毒自涌泉穴逼出体外。
夫人站在一旁,担心安抚使的身子,一直紧盯着他的脸色。只见安抚使紧闭双目,脸色由惨白渐渐变得微红,已然有了几分血色,夫人这才心下稍安。只不过安抚使的面孔有了血色之后,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到了最后如同要滴出血来一般。夫人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只是想到慕容丹砚和安抚使此前说过的话,这才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又咽了过去。片刻之后,只见安抚使额头上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面孔滚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安抚使头顶冒出了缕缕白气,情形甚是诡异。他的双手放在木盆之中,此时手心炽热,竟然将盆内的冰块融化了大半。盆中水花翻滚,如同沸腾了一般。夫人和两位老仆见此情形,心下又惊又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慕容丹砚察觉安抚使体内的阳虚之气弱了不少,知道自己的法子已然见效,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缓缓收回左手,将真气贯于右掌之上,这才将右手按在安抚使后背的大椎穴上。此时安抚使双臂和双腿经脉中的毒气被慕容丹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