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听朱大婶如此一说,心下一怔,不由偷偷打量了朱大婶几眼。只见她笑嘻嘻地走到桌子旁边,背对着慕容丹砚,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两条雪白的布巾,一边说道:“柜子里还有几套亵衣和外衫,姑娘沐浴之后,便可换上干净的衣衫,将身上这些衣衫交给老婆子去洗了。明日姑娘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老婆子陪你去城里的估衣铺再做几套新衣衫,冲冲身上的晦气。”
慕容丹砚听朱大婶说完之后,脸上掠过一丝外人难以察觉的冷笑,点了点头,口中说道:“那就有劳朱大婶了。”
朱大婶一边将右手伸进木桶试了试水的冷热,一边笑着说道:“伺候慕容姑娘沐浴更衣,原本就是咱们下人应该做的事情。以前大小姐和慕容姑娘在庄子里居住之时,都是老婆子服侍着两位沐浴更衣。如今姑娘说什么有劳无劳,那可折杀咱们这些下人了。”
慕容丹砚站在朱大婶身边,只是上下打量着她,却并没有说话。朱大婶转过身来对她说道:“乔四家的烧水的功夫真是一流,桶里水的冷热刚刚好,就请姑娘除去衣衫,老婆子伺候姑娘沐浴。”
慕容丹砚点了点头,先将背在身上的长剑取了下来。朱大婶脸色略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口中说道:“慕容姑娘如今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还是学一些女红刺绣为好。这些刀啊剑啊都是凶器,带在身边终究有一些不好。”
慕容丹砚将长剑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半年不见,朱大婶怎么有些健忘啦?我初到庄子之时,小鱼妹妹缠着我要学习剑法。我带着她在花园之中练剑,还是朱大婶给咱们端茶送水。我记得当时朱大婶对我和小鱼妹妹大加赞扬,说世间女子大多受到男人的欺压,若是练会了武艺,也能少受一些欺侮。怎么半年之后,朱大婶又对我身上带剑变得如此不屑?”
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朱大婶一怔,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慕容姑娘教授大小姐练剑之事,老婆子自然不会忘记。只不过大小姐那时只是一个小女孩,喜欢玩耍,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如今大小姐已经是一个大姑娘啦,每日里若是拿着刀剑乱舞,只怕会惹人笑话。庄主老爷吩咐过咱们几个伺候大小姐起居的婆子,要大小姐跟着家里的仆妇学一些女红刺绣,只可惜一直没有闲暇,这才没有教大小姐做女红。此番大小姐回到庄子之后,若是还像以前那般练习武艺,只怕庄主老爷看了会大大的不开心,非得斥责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可。是以老婆子多说一句,大小姐将慕容姑娘视作自己的亲姐姐,还请姑娘劝说大小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