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陆二伯伯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黄崇叹了一口气,道:“陆家都没什么话说,你我又有什么办法?老胡,纪定中屡次有意将你我二人留在一处,可没安什么好心。他巴不得咱们起了龌龊,最好你老胡一怒之下,将我一刀杀了,那才遂了他的意。是以一会儿你离开之时,这场戏须要做得足,最好打我一记耳光,聂家那些人才不会怀疑。”
黄旭越听越是心惊,不晓黄崇和胡坤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封门村是什么地方,聂、陆、赵、杜四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胡坤说道:“摔几个杯子,骂上一句,甚至掀翻了你这县衙正堂的公案,都不算什么。可是打你老黄,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纪定中奸滑似鬼,咱们这场戏若是演得过了,只怕他也会起疑心。一会儿我离开之时,咱们大声吵上几句,再摔两个杯子,已经足够了。”
胡坤说到这时,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不过自从海州一役之后,聂家自以为巧计得售,便不像以前那般隐忍,对咱们三家的压榨越来越重,已激得各家对聂家越发不满。纪定中与海贼勾结,对付徐家。我听说这条计谋还是陆二伯伯说给纪定中的。我总是觉得陆二伯伯此计并不简单,弄不好他是故意将海贼引见给纪定中,便是埋下了一步棋,要在徐家被灭之后,借用海贼之力对付聂家……”
他话音未落,黄崇“噫”了一声,似乎大为惊讶,口中说道:“陆二伯伯真有如此打算?这、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罢?”
胡坤冷笑了一声,道:“陆二伯伯深谋远虑,论智谋绝对不在聂老太爷之下。这些年陆家好生兴旺,只不过始终被聂家打压,他焉能心服?别的不说,若不是聂家作梗,韩去思早就高升到京城六部,至少能做到侍郎,还用守在洛阳这个破地方?”x33
胡坤说到这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接着说道:“这几日我冷眼旁观纪定中的言行,终于给我明白了聂家的图谋。聂老太爷和纪定中甘冒奇险,要击杀海贼,绝对不是因为吝啬不想支付海贼银子,而是要借此机会,让咱们陆、赵、杜三家再与海贼火拼一场,打得两败俱伤,聂家坐收渔翁之利。只怕在聂老太爷和纪定中心中,咱们三家比徐家和海贼更加可恶,必欲灭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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