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机和尚将册子在手中不住颠倒来去,仔细端详。后来他发起怒来,竟然将册子一页一页撕了下来,想要看看这册子中是否藏有夹页。只不过这册子原本只有薄薄的五六页,待他将最后一页撕落了下来,仍然是一无所得。
辨机和尚一脸惊愕,嘴角抽搐,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厉秋风和司徒桥见他如此模样,虽然又惊又喜,却也知道辨机和尚手段厉害之极,此番狂怒之下,若是出手攻击,定然狠毒无比,是以心下暗自戒备。
辨机和尚呆立半晌,一双眼睛茫然无神,口中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地萨菩萨普善咒,怎么会变成一部平平无奇的心经?”
便在此时,忽听有人说道:“这部心经,有一大半是你所译出,耗费了你无数心血。可是今**却弃之如敝履,一心只想着让你的臭皮囊复生的咒语。痴儿,你还不清醒么?”
厉秋风和司徒桥蓦然间听到有人说话,心下大惊。以两人的武功,若是有人在左近出没,立时便会惊觉。可是这人的声音忽左忽右,竟然不知道来自何方。厉秋风和司徒桥四下张望,心下惊骇之极。
辨机和尚听到这声音之后,却也是面色大变,只听“砰”的一声,却是他右手颤抖,已自握不住禅杖,使得禅杖摔落到了地上。只见他一脸惊慌,四处张望,嘴角抽搐,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便在此时,从辨机和尚身后数丈的雾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灰色僧袍,头顶无发,竟然也是一个和尚。只不过这和尚须发皆白,看样子年纪甚老。
辨机和尚见到这老僧,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右手衣袖在眼睛上擦了一擦,定睛望去。此时那老僧已走到他身前,俯身将辨机和尚扔在地上的五六页纸捡了起来,慢慢递给辨机和尚,口中说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世事虽如浮云,不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几页纸,原本就是你当年的心血之作。千百年来,你只想着报仇血恨,却将当年在佛祖面前发下的宏愿尽数忘却。痴儿,此时不回头,更待何时?”
辨机和尚听那老僧如此一说,如遭雷击,呆立片刻,蓦然间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师父……”
他只说出了“师父”二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厉秋风和司徒桥一脸惊讶地站在一边,只见两行泪水,已自从辨机和尚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那老僧看着跪在面前的辨机和尚,缓缓说道:“痴儿,当**译心经之时,何等意气风发,一心要普度众生,救世人出苦海。其时为师曾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