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随便叫出一人都要比司徒桥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若真是群起而攻之,传扬出去定然被江湖中人耻笑。只是方才激愤之下,全然忘了此事。听厉秋风一说,众人杀气大减,心下暗想:“厉大侠说的不错。若是真杀了此人,定然被武林同道耻笑。”更有人心中想道:“这司徒桥虽然是一个**,不过毕竟是花家的人。花家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司徒桥虽然在花家不受待见,可是说到底还是花家的女婿。花家若是知道此人死在我的手中,不免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来与本门为难。好险,幸好方才没有贸然动手,否则倒是一个大麻烦。”
厉秋风见自己的话说动了众人,略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咱们不妨听听司徒先生有何话说。若他真是想将咱们带入陷阱,慢说各位英雄不会放过他,便是厉某也绝不容他戏弄咱们于股掌之上。到了那时,厉某自然会找他算账,不须各位英雄出手便是。”
群豪听他如此一说,纷纷点头。那几位不想与花家结怨的帮主、掌门人更是松了一口气。暗想若是厉秋风杀了司徒桥,既除了后患,手上又不需沾血,那是最好不过之事。
厉秋风转头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厉某相信你不是故意将大伙带至绝境。只不过你若是强行硬扛,厉某也没有办法。你须得明白,咱们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就算生了龌龊,也不过是意气之争。司徒先生,你若不是猪油蒙了心,何必为了这小小的意气之争,送了你一条性命?”
司徒桥自小便性子偏激,否则也不会将众多先生赶走。其后又与盗墓贼厮混了大半年。这些盗墓贼无一不是世间最为奸诈狡猾之辈,司徒桥和这些人混在一处,不辨忠奸,性子越发古怪。入赘花家之后,更是饱受欺凌。这十几年折腾下来,除了在花家大姐面前尚能强自忍耐之外,到了别处便是处处翻着白眼的怪脾气。他倒不是存心与邓遥、林义郎等人为难,只不过一向如此说话。花家的下人及其他人等身份地位远较司徒桥要低,是以被他嘻笑怒骂一番,虽然心下有气,表面上仍然恭恭敬敬。而邓遥、林义郎、许成和等人个个都是一方武林大豪,颐指气使惯了,哪里肯受司徒桥这份鸟气?是以双方一言不合,便即生了龌龊。待到了这石洞之中,杀机四伏,眼前是无底深渊,四周是漆黑的一团。身处这等神秘莫测的境地,人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对周围之人难免生疑。是以双方的成见越来越深,最后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只不过司徒桥脾气虽然古怪,却并非是不识好歹。厉秋风为他说话,他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