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
萧洛兰失笑,这哪里能随便打发?没看周宗主都特意留下了这卢氏,没把他家怎么样。
萧公一早就带弟子出去了,十六也被迫跟在他走了,女儿在睡大觉,阿木和周宗主一起去霈山水师那了,因此萧洛兰才会把江南人士的何进小师傅请到这边。
知己知彼,她也要熟悉一下这人的底细才做打算。
不过江南这边大儒名士是真多啊,光萧洛兰听到的就三四个了。
“小鱼娘子不可妄言。”何进道了声佛号,道。
郑鱼心听到自己的外号,狠狠的瞪了一眼和尚。
“总归是客人,我们不好失礼了,先看看他有什么事再说。”萧洛兰道。
“是极。”何进点头道。
江都宫。
卢规来过很多次。
他望着外殿庭院,蝉鸣声起,树木葱葱。
只听环佩之响,一贵妇人从堂前而来。
端的是明月牡丹之貌,雪色丰肌之态,又有艳光之容,甫一见之,粲然生辉,满室失色。
卢规捋须的手顿了顿,知晓这妇人应就是幽州主母,花容夫人了。
>“老朽拜见王妃。”
萧洛兰在主位上坐下,望着名满天下的卢祭酒,心下不敢小觑,一脸端然。
“王爷今日暂不在宫内,不知卢公递名刺可有要事?”
卢规潇洒一笑:“也无要紧事,既然王爷不在,我与王妃您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卢公请说。”萧洛兰正色道。
卢规语气颇怅然:“不瞒王妃,郭氏的郭奎乃是我学生,前日听闻他落狱,某心里焦虑不已,自知他犯了大错,不奢求能放了他,只是恳请王妃念在我一片思徒之情,让我去狱中看看我那逆徒,不知可否?”
“郭奎自三岁开蒙,后进学珺山学院,一向侍师如父,此番他落难是他咎由自取,可我这个做师长的,若不见他一面,某实在心下难安。”
说道最后,卢规竟是大拜而起,隐有泪意。
说实话,这种场景,的确很悲戚。
萧洛兰踌躇再三,还是狠心拒绝了,惋言道:“我乃妇道人家,做不得主,此事还需请教王爷,待王爷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