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怎好随意去岭南?”萧洛兰隐约猜到了周宗主让廉大人来的目地,笑道。
“我去岭南时带了些家仆,他们随我在岭南也住过几年,对岭南一带还是了解的,我之家仆也可受王妃驱使。”廉世清恭敬道。
萧洛兰听了,弯眸道:“既然你听我的,那我让你的那些家仆听罗金虎商队一行人,可不可行?”
廉世清见王妃并没有把要事交给他负责的想法,暗叹了一声,转而笑道:“罗金虎可以为王妃办事,是他的造化,既然王妃如此欣赏他,他若真有本事能为您分忧,下官当然全力协助。”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萧洛兰对岭南那边很是好奇,便道:“廉大人去过岭南,可否跟我讲讲如何去的。”
小楼庭院中,树荫下,光影斜斜,高大的树冠挡住刺眼的阳光,也挡住了炎热,冬雪悄步上前,为主子奉上茶水,随后退下。
“我去岭南时,家里人是呼天抢地,高堂双亲哭的好似我已经当场去世,兄长就有散尽大半家产贿赂朝廷重臣,以求改旨的想法,我的妻妾儿女呢,也是哭哭啼啼,耳边终日不得安宁,一大家子闹腾得像市井小贩,你争我吵,来来往往不罢休。”明明是一件悲惨的事,廉世清娓娓叙来时,竟有一丝幽默的诙谐。
萧洛兰忍不住笑了出来:“后来呢。”
“后来没法子,家里给了五百部曲上路了,如果还包含我自己要带的人,有七/八百之数。”廉世清道:“后续家里人也陆陆续续的送了些人来,到了珠崖郡以后,我就携重金去光夷州拜访了岭南经略使黄有真,花费一段时间与其交好后才寻南珠。”
“那位黄大人好财吗?”萧洛兰关心的是这个,如果喜欢钱财的话,他们岭南一行可以投其所好。
“说好也好,但是真爱财如命不见得。”廉世清喝了口茶:“因为黄有真自己就富有一方,出入时有僧人鸣钟鼓磐,侍女笳箫鼓吹,车马满道。”
“在当时,岭南大多数官员都是黄有真随意任命的,朝廷派来的那些人经常被驱赶或是杀害,我被贬为小小县令说不定还因祸得福了。”
萧洛兰听到这句话,不由沉重起来。
廉世清望着王妃凝重的神色,笑道:“眼看重金没多少效果后,我又想到一法。”
“黄有真虽然出身岭南,但他少时博学多才,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