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有没有受伤。
另一边,葛仲兰也回过神来,这次他显露了几分真心,对两人奇道:“传闻唯有断绝尘缘者才能飞升,以是许多修仙之人最先摈弃的就是口腹之欲,想不到两位也懂烹庖。”
“世人说飞升要断绝七情,又说飞升须得证道,我其实一直觉得这话说得很怪。”叶鸢一边看着汤锅里渐渐熬煮出乳白,一边对葛仲兰说,“既然不将欲证之道修到极致,修士就无法飞升——可如果真的断绝七情,人又怎么会执着于道呢,难不成世上能飞升的只有乌龟道,纯比谁闭关得久不成?”
葛仲兰大笑起来:“两位果然是有缘人。”
他松开袖中的手,掐了另一个法诀。
随着这道法诀,两人身前各出现一张玉席,一盏香茶,而葛仲兰以手中折扇轻击杯沿,发出清响。
“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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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抚仙郡,属涵容真人治下。涵容真人本名颜晟,不知修为几何,但据说十分善治,他的家系虽然并不属天干地支,抚仙郡如今却已是北辰边境最热闹的城郡之一。”葛仲兰话锋一转,“不过,今晚确实不是进城的好时机。”
此时已经入夜,三人坐在月色清辉下,身畔是流水潺潺,红泥小炉煮新茶,别有一番趣味。
>叶鸢双手捧着茶盏问道:“葛道友何出此言?”
“因为白日正有一支商队进了抚仙郡。”他说,“涵容真人热情慷慨,今夜正在仙府中款待商队,想来是无暇再接应两位了。”
叶鸢知道他这话只说了表面,她打量葛仲兰的神情,他目光带笑,不闪不避,像只紧闭的蚌壳一样无懈可击,就知道他已经不愿再说下去。
她正要继续问,此时忽然有阵风拂过,树叶沙沙,炉火跳跃,叶鸢从这阵风中察觉了什么,她不着痕迹地去握剑,却看见苍舒对她摇了摇头。
他在告诉她不必在此时出剑。
叶鸢的佩剑叫霜戎,出自元临真人之手,是他所铸之剑中最奇特的一把。但霜戎并不格外坚韧,也不格外锋利,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其通体以玄泥铸造,精火塑成,有储灵之能。
对叶鸢来说,它充当了她的另一个灵台,真正是剑为半身。
叶鸢用了整整五年来准备这次历练,但来自外物的助力终有极限,在下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