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波西米亚说:“这个家伙饿得都没好脸色了。”
晚饭很简单;波西米亚却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汤锅里,把每一根纤维都吃下去——正如余渊所说,他们两个谁都没吃饱。
晚饭过后,林三酒也该告别了。
“我得回家了,”她说着,恍惚想起了Exodus。末日世界的现实,像是另一层梦,交叠投映在这一层梦里。“我只记得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很紧急、很重要的事,要你给我一个回答,可是什么事我却忘了。”
坚持要送行的余渊,正牵着波西米亚走在她身旁;闻言,他转头看了一眼林三酒,像是墨玉流动在白溪里。
“没关系,来日方长。”
林三酒也笑了:“嗯,我一记起来,就再来找你。”
夕阳早已沉下去了,拽走了最后一裙红云。暗蓝天色像雨一样淅淅沥沥落进天地间,浸染洇散出了一穹暗夜。三人默不作声地走在没有路灯的夜里,不远处,就是林三酒来时的路了。
“你们就送到这儿吧,”她看了看那条黄土被压平而形成的来路,对余渊说:“我从这条路上一直走,十几分钟就能出去了。”
余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来来回回地扫了一会儿。最终,他的眼睛重新落回在林三酒身上。
“虽然今天没发生什么好事,可我还是很高兴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