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胸口处的外套被长长撕破开了一条,露出了低下雪一样白的衬衣。世间的各种颜色,若是落在他的身上,就会变得特别鲜明刺眼;好像连色彩也觉得能被他穿上身是一件尤其荣幸的事,为此纷纷活泼精神起来了——还真是看了就叫人觉得难受。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他决定装个傻,轻轻一笑,问道:“这不是原本的别墅,那你告诉我,原本的别墅在哪儿?”
斯巴安将双手**裤兜里,悠悠闲闲地四下看了一圈。
他越是这样游刃有余,季山青心里那股尖锐的烦躁感就越清楚——除了远处的鸟鸣和海涛声之外,这栋别墅附近安安静静,更加令他烦得几乎没法用语言表达出来:那个伊藤究竟被谁拖住了手脚?假如他和另一人在院子后面发生了遭遇战,怎么会连一点声息都没有?真是关键时刻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的家伙!
“我想,”
斯巴安倒是十分有耐性,只是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疲惫,嗓音里微微泛起烟雾一般的沙哑。“原本的房子,应该还在原地……对不对?只不过在它的正面,你用某种手段又立起了一道与它相同的伪装……而在假的正门与真正的别墅之间这一段距离里,就是你对外人安排下的杀着了。这种办法挺有意思的,我倒是很少遇见。”
这一次,季山青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甚至都没能掩饰好自己的这份惊讶;因为斯巴安抬眼一扫他,那双鲜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就泛起了笑。
>“你没想到我会猜出来?”斯巴安一歪头,几绺金发滑下来,遮得那一双碧绿眼睛隐隐约约,仿佛是盛阳下令人目眩的深湖。“围绕着玻璃墙的这些绿树……”
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山青就明白了,不由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不会有多少人能留意到这一点呢。”
就像影视剧里有时会用到的那种“纸板假屋”一样,季山青在别墅外面几步远的地方,立起了一块与别墅正面一模一样的假门面,又将它与别墅两侧融合好了,只有中间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空间——姐姐进了水舱,他自己自然可以出入无碍;对于外人来说,这道空间就像是一道黏蝇板一样,踩进去就没法再出来了。别说初来乍到的人了,就连伊藤先生绕着房子巡逻了不知多少圈,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但要说这一幕假象有什么破绽的话,那就只剩下屋外这一圈绿植了。整个别墅都被花丛与树丛围绕着,仅有大门口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