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抬头,吓了几人一跳:“……哦,有个体验馆。”
“体验馆?”胡苗苗还是亲自开口问了。
“可能正合适……有人出来了,”人偶师目光一转,“走吧,让他们带路,去一次体验馆。”
尽管一人一猫都糊里糊涂,不知道那个“体验馆”到底是什么地方,但眼瞧着人偶师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自然也只有跟上的份——直到几人走出去了好几十米,来到一栋菌菇形成的“大楼”前的时候,后方空中的林三酒才伴随着一声闷响,被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要不是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实在叫人很难想到,这些建筑物原来都是菌菇。眼前这几栋“楼”通体幽蓝、纤细笔直,高高低低地簇集在一起,既没有窗户也没有出入口,只有顶端丝丝缕缕地垂下来了许多丝绦——离近了仰头一看,每一根“丝绦”看起来都足有一人宽。
清晨第一个离家去上班的居民,就是从其中一根白色“丝绦”上滑下来的。刚一看见有个人影顺着丝条往下滑的时候,几人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但那人下滑得很快,在离地还有一米高的时候就松开了腰间系扣,咚一声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显然对这个流程已经驾轻就熟了。
“早上好!”这个男人精神十足地打了一声招呼。明明是个普通人,看起来却比饱受折磨的波西米亚和林三酒劲头充沛多了:“你们是外地人吗?”
刚才还是椅子的人偶之一,忽然伸手在波西米亚后背上推了一把。她往前趔趄几步,余光一扫,发现旁边的人偶师正沉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神色阴郁不快,显然连嘴都不想张——她结巴了几个字,总算挤出了一句话:“是、是的,我们……我们想去体验馆。”
“噢!”男人登时亮起了一个惊喜的笑。他牙齿雪白,眼神明亮,体格既紧实又健康,虽然人近中年,但看了却很舒服。“原来是要去体验馆的吗?欢迎欢迎!真不错,我都替你们高兴……啊,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为你们带路吧?”
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后头林三酒也一瘸一拐地走近了。她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又惨又可疑,满头绷带还渗着血,浑身泥灰,被人偶师给摔得七荤八素。但那中年男人却双眼一亮,几步迎了上去:“啊,是新来的——不,不对,你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猫医生跳上波西米亚的肩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