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料到跑一趟腿还要赔上一条命?
如果波西米亚现在能张口说话,她一定会不管林三酒死活先把她的名字供出来的,然后再趁这个红裙女人分心的时候,送她一句诗——一句威力最大、有死无生的诗。
“喏,我养了一个东西,我很喜欢它的效果。”那个女人缓缓地笑着说,“它能让你的感官与思绪,在迷幻绚烂里一路沉沦……”
完了完了,是个变|态。
波西米亚虽然不能动,但她仍有一招杀手锏没有用出来,那就是她的意识力。她隐忍不发,是因为没有把握能够靠一击而翻转形势;然而要是这红裙女人准备叫出更多“宠物”来的话,那么她必须早点动手了——
不等波西米亚下定决心,身边那个始终没有露出相貌的女人却忽然自己停顿住了,微微“咦?”了一声。
趁现在!
波西米亚来不及思考她到底是被什么分了神,意识力蓦然如海浪般冲了出去。她才不会像林三酒那样把意识力当拳头用;在它卷起的呼啸风声中,隐隐裂开了一线黑色细缝,挣扎、闪烁、扭动着越来越大,露出了细缝后的一片漆黑。气流急速涌进那细缝里,刮起了二人长发、将二楼内的挂饰吹卷得哒哒作响,仿佛要把一切都塞进那条裂缝里去似的。
>波西米亚始终不知道那线细缝后面到底通往哪里,反正被送进去的对手们——或者是他们的部分肢体——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红裙女人猝不及防之下不由吃了一惊,转瞬间就从波西米亚身边消失了气息,也不知避到哪儿去了;正当她打算再注入更多的意识力,将那细缝再拉得张大一些时,只见一个小小的、十分眼熟的白影子却被风一起裹住了,直直投向了那线黑色裂缝。
在与波西米亚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个白影子里忽然响起了林三酒的声音:“你为什么很辛苦?”
波西米亚不由一惊,急急忙忙掐断了意识力;裂缝骤然闭拢、消失,急速涌进裂缝里的空气一下子停滞了,仿佛没有了牵力的绳子一样,重新软软地散荡开了。
那只纸鹤“吧嗒”一下落在地上,拍了几次翅膀也没能飞起来。
“不就是让你去找Bliss问问吗,有什么辛苦的?需要帮忙吗?”林三酒的声音继续说道。
她的声音落了下去以后,二楼里渐渐恢复了平静。过了半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