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自己下巴上比了比:“……嗯,腮帮上还需要一点,你过来,让我再剪一些。”
“你以为在剪羊毛啊!”清久留有点痛心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她刚才那一剪子让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短了,两边却还毛发飘飘,形状跟一个倒V一样奇怪;想了想,他叹了口气,只好又把侧脸伸了过来:“……你剪吧,拿这个换酒,倒还不亏。”
“当然。那个刺图没看清你,所以主要找的是一个女人。”林三酒笑眯眯地又是两剪子,给自己凑够了足够的胡子。“等我把这些粘上,咱们再换一身衣服,就算从他面前经过,刺图也未必认得出我们了。”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清久留难得地夸了她一句,“毕竟那个家伙看起来似乎有些傻,应该很好骗。”
把胡子粘上的实际过程,其实比林三酒想象中的要困难多了;所幸清久留在剧组里时接触过不少各种各样的道具,二人一起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把她的下半张脸给遮成了一片胡须。
由于眉眼、身材仍然太过女性化,林三酒干脆从某个总裁办公室里扯下了一大片黑色窗帘,将自己从头到脚都给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胡须浓密的下巴——配上她近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总算像个男人了。
在胶水干了以后,林三酒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顶楼往下、一层一层地寻找起了季山青的痕迹。这也是另一个她为什么不能与刺图硬碰硬的原因——毕竟她还不知道季山青身上发生了什么、人又去了哪儿;为了礼包着想,她现在可承受不起什么意外。
叫她意外的是,清久留在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不但没走,反而留了下来,要帮她一起找。
“你想啊,”他挠着自己一脸像被狗啃过一样、坑坑洼洼的胡子,非常诚恳地说道:“……我就算走,也只能背个十多瓶酒走而已,几天就喝完了。有你在就不一样了,你等于是个会走路的烟酒库——反正我也没有地方要去,没有事要做,不妨先跟着你一起好了。”
就在林三酒有点哭笑不得的时候,他又一边挠着脸、一边说道:“……你那个从酒店搜来的包里有个剃须刀,你让我先去把胡子刮干净了再说;猛然被你剪短了,还真不舒服。”
“行,一会儿我们在刚才剪胡子那儿汇合。”林三酒嘱咐了一句,“我先继续往下找了。”
由于不知道季山青到底有没有时间留下讯息、留下的又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