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盘子放在桌上,发出磕的一声轻响。盘子里的东西看起来与美味差得很远:黄黄绿绿的东西里混着一块一块的白,压成了砖头似的形状后又被切成了小块,表面粗糙不平、裹着一粒粒的渣子,猛一看简直像是冻结成型的呕吐物。
楼琴表情不动,坐在了餐桌旁。
“这玩意儿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恶心,”她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了一把叉子,面色平静地捅了一下一个小方块。“竟然还卖得挺贵。”
“没办法,谁知道在外头能不能找到吃的。”楼野不以为然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味道虽然淡了点,但好歹不算难吃……”
“嗯,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还剩不剩没被暗物质侵蚀的食物。”楼琴把食物切得细碎,但就是不往嘴里送。
楼野没发觉妹妹的拖延,只是又吃了一口问道:“应该没有了吧……对了,林三酒,你这两天怎么又乱跑——”
>他一句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眼前却突生惊变——桌子猛地被楼琴掀了起来重重一踹,连叉子带盘子顿时劈头盖脸地朝楼野砸了过去。紧接着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楼琴又先一步冲了上去,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拂尘,冲着楼野的面门一扫,顿时他“啪”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手脚僵直,竟然好像不能动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楼野落地的那一刻,林三酒才突然像一个雷击中似的,猛然间什么都想明白了——她一个猛子冲了上去,一根肋骨骤然变长,险险将即将再次扫上楼野的拂尘给拦了下来,随即将自己拉长成了扁扁一片,挡在二人中间。
“你干什么维护他?”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击没有得手,楼琴眼睛都红了:“难道你也是堕落种?”
拂尘显然是一件威力强大的特殊物品,她一句话说完了,楼野竟然还不能动——林三酒深知接下来的几分钟至关重要,急急开始写字。
然而写字终究比不上说话快,才写了一个“他”字,楼琴已经失去耐心,一挥拂尘又冲了上来。
林三酒写到一半的“是”字被打断了,聚集起大量意识力,猛地冲向她挥击的方向,硬生生抗了一下——这拂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一下力道之猛,那一小片意识体甚至出现了摇摇欲散的趋势,吓得她急忙将它重新聚拢。
而楼琴似乎比她还惊讶,张大了嘴,看看林三酒,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