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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躲闪的颜梨被夏老夫人扔来的碗筷砸了个正着,碗中的残羹剩菜更是将颜梨身上华丽的锦缎弄了个污浊不堪,挨了一顿戒尺的颜梨,早已没了往昔的耐心,当即恼怒无比,眸光凌厉地盯着夏老夫人,一字一句道:“你不过是一个妾室的生母罢了,别忘了侯府的嫡母是长乐公主,我颜梨真经名义上的外祖母是华德太后,你一介老妪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本姑**外祖母,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要本姑娘再将你个老东西送进牢里去和老鼠作伴吗?”
想起在天牢里昏暗的日子,夏老夫人本能地哆嗦了一下,跌坐在圆凳上,夏杼没有想到梨表妹竟会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道:“梨表妹,你怎么能这么和祖母说话?便是不看僧面也该看在夏澜姑姑的面上,你可知你这么做是忤逆不孝吗?”
颜梨呵呵一笑,踢开圆凳子,一脚踹在了夏杼的小腹上,“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来指责我?你不过一介罪臣之女,也配教我做事?”颜梨将在紫竹院受得的不满一股脑发泄在夏老夫人和夏杼的身上。
猝不及防挨了颜梨一脚,夏杼被踹的连连后退,最后一个踉跄磕在了门槛上,后脑勺瞬间就磕出了血,顾不上喊疼的夏杼,隐约感到后脑勺有粘稠的液体,抬手一抹竟是血,惊叫一声顿时晕了过去。
这时,夏老夫人也在夏杼的惊叫声中缓过神来,发现孙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后面还流着血,惊呼,“杼姐儿!”
颜梨被夏杼和夏老夫人接二连三的尖声尖叫,吵得头痛不已,心中越加暴躁,瞥了柳枝一眼,满满地厌恶,“还不快将人给我赶出去,留着过年吗?吵死了。”
柳枝闻言不敢耽搁,唤了两个粗壮的婆子将夏老夫人连同生死不知的夏杼一块拖了出去,丢在侯府西南角偏僻的后角门外,看着衣裳凌乱却一脸不服气的夏老夫人,柳枝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叉着腰肢,居高临下地冲着夏老夫人吐了一口浓痰,“呸!老东西,赶紧给我滚,再敢踏进侯府大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老狗腿!”
好巧不巧,柳枝的那口老痰吐在夏老夫人的额头上,只见夏老夫人一脸愤恨地抹去额头上的浓痰,死死盯着趾高气昂的柳枝,“你······你这个刁奴!帮着颜梨那个孽畜作孽,你和那孽畜都不得好死,颜梨你不孝啊,老天定会收了你这个孽障。”夏老夫人心中更恨的人是颜梨,若是没有颜梨这个孽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