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天意,自己也绝不可能做出有辱林家门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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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接到南边儿的消息,要比焦顺晚了大半日。
贾政等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担心窝藏银子的事儿被旧事重提,只探春隐约觉察出了些不妥,但她毕竟对官场上的事儿还没那么熟悉,所以一时也没能参透究竟是那里不妥。
临近傍晚,她正在秋爽斋里临摹帖子,借机梳拢心头的千思万绪,忽就得报说是赵姨娘来了。
探春无奈的放下毛笔,也不出迎,只转头望向了门外。
就只见赵姨娘兴冲冲的进门,挥挥手屏退了左右,然后故作神秘的上前,鬼鬼祟祟的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别传出去——那凤辣子这回只怕是真要栽了!”
探春还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呢,闻言正色道:“姨娘别听风就是雨的,王家的事情究竟会不会牵连到凤姐姐,如今还两可之间。”
“不是那事儿!”
赵姨娘一甩手,得意道:“那都是老黄历了,我用得着专门来跟你说?我要说的是,琏二爷想要休了她呢!”
“什么?!”
探春吃了一惊,忙问她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就听赵姨娘绘声绘色的道:“就方才,琏二爷急匆匆的找上门,屏退了左右要和老爷密谈,我因怕又出了什么天大的篓子,所以就偷偷……”
事情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得知王子腾罪证确凿的消息,贾琏在家中也是坐立难安,于是便找到王熙凤旁敲侧击,想让王熙凤给自己一个定心丸,保证那二十万两银子和王子腾并无瓜葛。
王熙凤看出他真正在意的,其实还是那二十万两银子,以及自己会不会被此事牵连。
当下没好气的冷笑道:“有没有问题,跟您琏二爷又有什么干系?这本金是我拿嫁妆抵的,出力的是我旧日里的陪房家奴,赚来的银子要怎么用如何用,也只我一个人说了算,休想拿我的银子去填你那些烂窟窿!”
说着便端茶送客,半点不给贾琏留情面。
贾琏被赶出来后气的在外面直跳脚,又知这婆娘素来说的出做得到,显然不管如何,那二十万两银子自己都是指望不上了。
既如此……
自己又何必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