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进一步解释道:“那边儿咬定这是有人想要渔翁得利,为证清白,他们愿意竭尽全力为太尉大人开脱。”
焦顺闻言冷笑:“那前提呢?是不是要太尉大人守口如瓶,决不能抛出他们的把柄?”
“这个……”
贾雨村讪讪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焦顺的目光转向一直没开口的贾政,拱手道:“世叔,这事儿只怕咱们做不了主,还是等太尉大人……”
“可眼下的形势怎好拖延?!”
王熙凤突然插口道:“若是等南边儿的消息传回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
焦顺顺势从她手上有讨回了那奏折抄本,冲众人抖了抖道:“可谁知道太尉大人私下里还有什么计较?如果再有差池,咱们把自己陷进去倒还罢了,倘若坏了太尉大人的谋算,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要反着听,至少在座众人都更在意自己会不会陷进去,而不是会不会坏了王子腾的谋算。
一时连王熙凤也沉默了,毕竟她也知道,焦顺绝不可能为了王家搭上自己的前程。
于是半晌后,贾政起身拍板道:“既如此,那就先安排人急报两广,看子腾兄如何定夺。”
说着,又招呼焦顺和贾雨村去他院里吃酒。
至于王仁,虽也算是客人,却并未获得邀请。
焦顺原本想的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但架不住贾政、贾雨村再三邀请,且自己方才那番言语,也算是暂时绝了王家的念想。
于是便随着郁郁不乐的贾政去往后院,直喝到三更时分才得以脱身。
他如今可不敢随意在荣国府过夜,因此不管贾政等人如何劝说,仍是执意打道回府。
只是他这一走,大观园里却有一人诧异不已。
清堂茅舍。
“他怎么……”
王夫人下意识起身,又及时收住了话头,然后挥退了彩霞彩云几个。
然后她自顾自进到佛堂里,将早就准备好的深色斗篷重新塞回衣柜中,又从里面翻出个纸条来,看着上面的内容喃喃自语:“既说是邀我过去商量王家的事儿,他却怎么没有留下来,反倒就这么走了?”
却原来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