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抢着答话道:「方才还让人传话,说是等洗漱完就过来。」
薛二太太则问起了大嫂:「你母亲呢,可找见了?」
「也早回家去了。」
薛宝钗因心中存疑,便用春秋笔法搪塞道:「毕竟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些天,妈妈多半也早乏了,我便没去打搅她。」
因不知自家大嫂如今正与王夫人肩并肩睡的昏天黑地,薛二太太也未曾听出什么不对来,当下点头道:「那等你兄弟来,你有什么只管问他就是了。」
薛宝钗所来就是为此,自然不会客套推托。
三人谈天说地,又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见薛蝌捶着腰眼无精打采的进门,等发现除了母亲妹妹之外,堂姐也在场,他这才勉力提起了精神头,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萎靡不振。
众人都知道他缘何如此,薛二太太沉了脸有心呵斥几句,但碍于侄女、女儿在一旁,到底不好深究这等阴私,于是便没做声,只等着宝钗发问。
宝钗先关心了他的身体状况,然后话锋一转,问起了今儿在夏家的见闻,以及两人缘何都喝的酩酊大醉——焦顺喝醉还情有可原,薛蝌却是奔着查缺补漏去的,按理总该保持清醒才对。
薛蝌被她问的面色一垮,犹豫片刻,却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妹妹。
宝琴一瞧他的眼色,当即明白了什么,小嘴一噘起身道:「我还不乐意听呢
!哼,我找凤姐姐玩儿去。」
「别在外面疯跑,过会儿该用饭了!」
薛二太太追着交代了一句,转回身又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跟你姐姐说清楚。」
「这个……」
薛蝌挠了挠头,不是十分确定的道:「我也说不好,但多半是夏家的酒有问题——我只吃了三杯,而且用的还是小酒盅,便再怎么烈的酒也不该如此。」
「夏家的酒有问题?」
薛宝钗翠眉一挑:「这是何意?屋里又没外人,你心里怎么想的只管明说就是。」
薛蝌只好道:「我们喝的酒里,似乎是有下了催情的***——也亏得焦大哥反应快,当机立断拉着我请辞,这才没闹出笑话来。」
说到这里,他又挠了挠头,含糊道:「中间好像还发生了些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