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久别重逢,邢岫烟精神不由得一震,轻轻搡开司棋和香菱,趋前两步道:「多日未见,姐姐别来往无恙否?」
听出她话里饱含的关切,妙玉一时差点忍不住将实情相告,但话到了嘴边,最终却化作了淡漠的言语:「离了那名利场、是非窝,我清净逍遥勤修佛法,自然百病不侵百害不生。」
她之所以不肯吐露实情,一来是觉得邢岫烟毕竟也只是个小妾,就连主动和离的资格都没有,即便知道了焦顺的种种劣迹又能
如何?
二来么……
原本她论家世才学就一直高过邢岫烟,后来得知邢岫烟自甘堕落做了小妾之后,就更是自觉高高在上对其大为不耻,甚至还曾当面大加嘲讽。
如今她又怎好意思坦承,自己其实已经成了更不堪、更没有名分的私宠?
抱着这样的心态,妙玉非但在邢岫烟面前竭力掩饰真相,甚至还临时编出了自己因为不愿再寄人篱下,所以才会溢价买下了这座牟尼院的谎话。
说到此处,她双掌合十无悲无喜,好一派高士风范。
邢岫烟信以为真,又素知妙玉的脾性,故此对这番态度并不以为忤,反而真心为妙玉能有个安稳的修行之所而高兴。
只是……
说了没几句,邢岫烟便觉腹中痛楚再难忍耐,忍不住羞声道:「姐姐,这左近可有、可有方便之所?」
正无悲无喜的妙玉琼鼻微耸,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转头吩咐道:「你们带她去吧。」
胖瘦尼姑领命,忙带着邢岫烟、司棋、香菱三人,匆匆赶奔庙里的茅厕。
妙玉保持着嫌弃的表情,刚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就忽觉身后一紧,旋即耳边传来焦顺戏谑的声音:「你倒是颇有演戏的天赋,下回等我再来,就保持这副表情试试。」
妙玉脸上涌出一瞬间的羞愤,但很快就化作了低眉顺眼的乖巧,非但恭声称是,还讨好的踮着脚撅起了臀。
「啧~」
焦顺却撒了手,摇头道:「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着,又道:「我也过去瞧瞧。」
然后便撇下主仆两个,快步追了出去。
于是等邢岫烟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