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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家的独生女许给了紫薇舍人薛家,我母亲与薛太太自幼相交,说是通家之好也不为过——实不相瞒,过几日我还要代薛家兄弟去夏家下对月贴呢。”
听到这里,周无忧哪还有不明白的,摇头失笑道:“怪道这夏寡妇突然找了来,原来是打着狐假虎威的算盘。”
旋即又问:“焦大人可要见她一面?”
“过几日自然就见着了。”
焦顺摆摆手,又道:“再说纵有几分香火情,也大不过王法去,若有什么不合法不合规的地方,老哥只管秉公处置,我这里绝无二话。”
有些是话是要反着听的,焦顺这两句满是‘法不容情’,细究却是另外一番意思,况他突然将总管改成了老哥,显然也是着重点出了一个‘私’字。
周无忧也是老于世故的,自然听的清楚明白,当下哈哈大笑道:“老弟果然是刚正不阿,不过王法之外尚有人情,她既与老弟你有这层关系在,哥哥我总得帮忙照拂一二。“
说着,又骂那管事:“眼皮子浅的东西,往后都是自家人,该怎么着不用我提点你吧?!”
“干爹放心,儿子理会的。”
那管事太监忙答应一声,又奉上几句马屁,这才倒退着出了客厅。
出门后,他先是得意的伸手摸了摸袖子里鼓胀的荷包,但旋即就又皱起了眉头。
回头扫了眼厅内,犹豫半晌又叹了口气,然后这才转到了内府。
内府偏厅,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正坐立难安,眼见那管事太监从外面进来,忙堆笑迎上前。
还不等她开口,那管事先就摸出两张银票递了过来,妇人一愣,原就不安的脸上登时显出惶恐来,也不接那银子,只颤声道:“刘公公,这莫不是、莫不是没见着焦大人?”
“自是见着了。”
刘公公一句话,那妇人脸色越发差了,她原是上午听薛家传话,说初十那日请了焦顺代为下对月贴,又听说焦某人得了钦命差遣,要来宫里督造什么器械,这才起了狐假虎威的心思。
可若是那焦顺不近人情,当场拒绝自己借势,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正自惶恐悔恨,那刘公公忽然展演一笑道:“你既有这关系,怎么不早说?拿着吧,干爹吩咐了,往后都是自家人,也没必要再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