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难躲过这一节了。
除非自己学东府里的敬大伯……
皇帝见他一副乖巧模样,却那知道他暗里起了当和尚道士的心思,满意的重又绕回御案后面,边端起参茶细品,边盘算着把这件事情告知贤德妃,她会不会破例迁就一下自己的新花样。
嗯~
还是缓上两天,等养足了精力再说吧。
没办法,男人在这上面到底比不得女人……
话说焦畅卿别的都好,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过于浮夸,与其朴实详细的文风十分不符。
什么‘未曾尽兴’云云,也亏他吹的出来!
隆源帝的思绪在不着调的方向徘徊了半晌,才又被他重新拉回了眼前:“朕明日早朝,就会把这份奏折抛出去,到时候你少不得要受人攻讦,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届时无措。”
顿了顿,又提醒道:“若有不解之处,可以去问焦畅卿。”
贾宝玉自是连忙躬身应是。
皇帝瞧出他兴致不高,加上自己也没什么精神头,索性也便没留他,只随意赏了两件新奇玩物,当成是给这份奏折的赏赐,就命人将宝玉送出了宫门。
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做官儿了,贾宝玉一路上长吁短叹感伤悲秋,到了家也是浑浑噩噩,直到进了大观园里,才猛然觉察出气氛有异。
他有心找人询问出了何事,无奈路过的丫鬟仆妇见了他,都像是见了鬼一般,远的躲、近的避,弄的他越发疑神疑鬼。
等到了怡红院左近,却听得院里哭声大作。
贾宝玉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昨天坠儿撞柱自尽的事儿,心中便有了预料,仰着头长叹了数声,想要缅怀一下坠儿的音容笑貌,可左想右想竟也记不起这坠儿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于是他又愣怔了一会儿,这才抬腿往院里走。
原想着见了坠儿的家人多给些丧葬银子,谁知进了院里,却见麝月碧痕两个守在厢房门外,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
贾宝玉见状又是一叹,上前道:“倒难为你们对坠儿这般上心,等她头七的时候我给你们放假,都去送一送……”
“二爷!”
不等他说完,碧痕突然大放悲声:“不是坠儿,是秋纹,她、她在这屋里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