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陷阱前,先是一脚踩在那筛子上,然后不知从哪儿摸出支剪刀,顺着筛子边缘豁开条口子,毫不犹豫的把手伸了进去。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用陷阱困住麻雀了,上回挑起筛子去捉时,不慎放跑了猎物,所以这次干脆另辟蹊径——左右她也不是真想靠这法子打猎,只要能有所收获,便毁了这筛子也不打紧。
那两只麻雀本就惊慌失措,见那玉琢也似的‘巨爪’从天而降,自是拼了命的反抗,尤三姐的指头先是被啄了几下,紧接着那指背上又被划了条细细的血痕。
她闷哼一声,下意识往回缩了缩手,不过很快便又咬紧牙关,坚决的将一只麻雀抓在手上,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掐住麻雀的脖颈,又把它的头抵在石板上用力弯折。
那麻雀起初还用力挣扎,但在尤三姐的辣手摧残之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尤三姐又如法炮制弄死了另一只,这才把面筛子掀开,用红绳串了两只麻雀,拢在袖子里转身直奔大雄宝殿。
与此同时。
主持禅房里,面容憔悴的妙玉盘腿坐在佛龛前,却半点诵经的心情都没有。
在她身后,静仪气急败坏的来回踱了几圈,突然顿足道:“师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尤三姐就是个疯婆娘,这才来了几天?就把咱们庙里闹的鸡犬不宁!若再让她闹下去,非把大殿的屋顶给掀了不可!”
自那晚之后,尤三姐就被送到了庙里。
然而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听说要被送到庙里,尤三姐非但没有抵触,反而答应的十分痛快。
初时静仪还摩拳擦掌,想要报当日纵火之仇,结果没两天就发现,那尤三姐那里是来接受管教的,分明就是跑庙里解恨来的!
打从来到这庙里开始,尤三姐别的不干,专做些人憎狗嫌的事儿,件件桩桩往人肺管子上戳。
跟她讲理,她全当你说的都是耳旁风;跟她动粗,她直接朝你死我活上招呼。
庙里的尼姑都知道这是‘贵人’送来让管教的,谁敢真对尤三姐下狠手?
结果一方肆无忌惮,一方投鼠忌器之下,她竟是以一敌十不落下风,反倒打的庙里的尼姑们闻风丧胆苦不堪言。
要不是离了这牟尼院,未必还能找到下家,只怕尼姑们请辞的心都有了。
静仪作为实际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