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她从未将邢岫烟当成是平等的存在,不过是瞧这小姑娘还算乖巧,便顺手教了些东西,当做闲极无聊之下的调剂,说穿了,和养一条宠物也无甚区别。
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之后,她竟就沦落到要向邢岫烟‘摇尾乞怜’的境地,这却让妙玉情何以堪?
身心矛盾之余,便赌气说了些尖酸刻薄的言语,总结起来,无非是嘲讽邢岫烟自甘堕落的那一套,捎带再贬低几句焦顺的出身,以及粗鲁不文的品貌。
结果恰在这时,焦顺突然到访小庙。
在看到焦顺昂首阔步走进来的那一刻,妙玉心下就止不住的后悔和惶恐,生怕仆妇将自己方才的言语学给焦顺,彻底断去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肠胃的竭力抗议下,她甚至一改从前的孤傲,准备主动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顺带也让两个仆妇明白自己的真实态度。
但软糯的言语在嗓子里酝酿了半晌,最后从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你又来做什么?!”
话一出口,妙玉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面上却又习惯性的摆出了孤高冷傲的嘴脸。
呵~
焦顺心下冷笑一声,心道这假尼姑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可不只是为了换一身行头而已。
妙玉的近况他早已经打听清楚了,连饭都吃不饱,身边的人更是离心离德,亏她一脸菜色的,竟还能摆出这样桀骜不驯的嘴脸。
不过也正因此,焦顺愈发期待将她这层硬壳彻底打破之后,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了。
心中这样想着,焦顺面上却也是不假辞色,甚至摸出手帕掩住口鼻,装出一副嫌弃的架势道:“你当本官乐意来这等腌臜所在?还不是受了岫烟的托付,才不得不来!”
静仪正腹诽小姐执迷不悟,听到焦顺提及邢岫烟,立刻抖擞精神讨好的笑道:“也亏是邢姑娘惦记我们,小小姐如今也该满月了吧?我‘师姐’也常常惦念着邢姑娘和小小姐,想要登门探视呢。”
妙玉在一旁冷着脸默然无语,心下却期盼着静仪能讨些好处——也不用太多,只要足够支付每天的柴米油盐,撑到家中送来银两就好。
反正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十倍奉还!
焦顺扫了眼静仪,见这清秀的我小丫头脸上的菜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