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呸!”
那小尼姑不忿的往院里啐了一口,也忙转头追了上去。
等回到马车旁,小尼姑又苦着脸问妙玉道:“师姐,这下咱们可怎么办啊?”
这小尼姑其实是妙玉的丫鬟,只是妙玉不肯让她称呼自己小姐、姑娘,自身又被迫改做了尼姑打扮,便顺势喊起了师姐。
妙玉古井无波的道:“先找个客栈歇脚,然后再……”
“这可不行!”
说到半截,却就被车夫给打断了,就听他阴阳怪气的道:“我们奉命把姑娘送回来,可没说要跟着跑东跑西的。”
这车夫是荣国府的人,知道妙玉是被府里赶出来的,自然不会再对她客气。
妙玉清冷的横了他一眼,惜字如金的道:“卸下行李。”
然后闭目转动念珠,口中念念有词的再不理会那车夫。
那小尼姑和两个仆妇把行李卸下来,眼瞅着荣国府的马车扬长而去,这才埋怨道:“师姐何必如何?给他几两银子让他载咱们去客栈岂不方便?如今……”
妙玉凝目横了她一眼,她立刻偃旗息鼓,转而道:“那我让妈妈们再去雇一辆车。”
妙玉没有答话,再次垂下眼帘,遮去了眼底的羞怒与怨愤。
那小尼姑跟两个仆妇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腿脚好的就自高告奋勇去雇马车。
小尼姑回禀了这事儿,见妙玉垂首不语,又忍不住提议道:“师姐,要我说这京城也没什么好,不如咱们还是回南边儿……”
又是不等她说完,妙玉便头也不抬的否决道:“师父遗言尤在,我怎能离京?”
妙玉本是南边儿的官家小姐,因自幼身体不好才送到庙里求佛祖庇佑,后来又跟着师父进了京。
原本师父死后,她就该落叶归根的。
但师父临死前却让她留在京城,所以她才答应搬去了荣国府的家庙。
小尼姑苦着脸道:“可了缘方才说荣国府赶出来的人,那叫寺院也不敢收留,咱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吧?”
“无妨。”
妙玉却是早有主意:“等我变卖些家私,咱们找一家经营不善的小庙盘下来,自然不用再看别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