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红纸,一面忍不住向平儿抱怨:“都这时辰了,你怎么也不说叫我起来?”
平儿边给她梳头,边笑道:“奶奶难得睡的踏实,何况昨儿已经告了病,便晚起些也没人会说嘴的。”
“哼~”
王熙凤**胭脂闷哼了一声,却也并没有反驳平儿的说辞。
因为她一贯要强,整日里劳心费力的,到晚上也辗转反侧踏不下心来,更时常从梦中惊醒,这睡眠质量自然好不到哪去。
昨儿一身骨头都似被焦顺掰碎揉软了,又酸又疼的原以为必是更加难以入睡,谁知沾了枕头竟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莫说是半夜惊醒了,压根就连梦都没做。
如今再瞧镜子里,往日需要涂脂抹粉的地方,如今也都红扑扑水灵灵的,倒好像昨儿不是几乎脱水,而是受了滋润一般。
想到‘滋润’二字。
王熙凤又忍不住暗啐了一声,板起脸来问平儿什么时候去帮自己讨‘说法’。
平儿拿了只平日里常用的钗头在她头上比了比,发现压不住今儿的精气神,便又换了支更为艳丽大气的,边小心往发髻上插,边道:“奶奶急什么,他总是要去衙门里当值的,我这时候去了,难道找来旺婶儿讨要好处不成?”
顿了顿,又道:“再说我连着两天登门,若被人瞧见了难免多想,依我看,还是要稳妥些才好。”
“呦~”
王熙凤回头横了平儿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这是偷人都偷出经验之谈来了?”
平儿一笑,却并未搭茬。
王熙凤悻悻的转回身,心下莫名就有些泛酸,她事事都想拔尖儿,在男女之道上更是‘独占鳌头’惯了,先前只顾着发泄怨气还没想太多,如今被平儿一句话提醒了,才想起自己竟莫名比平儿矮了一头。
平儿抢在头汤不说,还多吃多占了这许久,如今自己要讨‘说法’,也只能托她出面去联络那狗奴才……
呸~
把脑海里突然跳出来的画面啐出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在焦顺面前盖过平儿,先前那懊恼焦顺拔X无情,决心只此一次再没有下回的想法,也就顺便被抛到了爪哇国。
不过想了好一会儿她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这不是平常家里过日子,她可以靠着自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