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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子突然驾到,耽误了我一个多钟头。】
要问玉钏缘何在此,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
因得了王夫人的赏,送走周瑞家的之后,白父白母竟就商量着要去府里给太太磕头谢恩,白家大嫂更是极尽阿谀之能事,只把玉钏的气的够呛。
可她毕竟人微言轻,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下午她和父兄守着灵堂,坐在守哀的草席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是心凉。
姐姐因在府里颇有些体面,一向最得父母宠爱,玉钏还曾因此心生嫉妒,觉得只有姐姐才是父母的心头肉,谁知到如今,却也难逃人走茶凉的境遇。
若有一日自己也这般不明不白的去了……
正满心的凄苦之际,司棋、香菱香菱就奉命送了奠仪来。
约莫是知道王夫人先前赏下了五十两银子,她二人捎来的奠仪只有三十两现银,余下的则折成了白绢六匹、猪羊肉各五十斤。
满院子亲朋故旧见了,都说这姐儿俩好大的排场,不过一个是死后殊荣,一个是生前体面,前者显然又不如后者多矣。
玉钏当众接了奠仪,听着周遭议这些议论,心下登时熨帖的不行,再不复方才的心寒凄苦。
暗道父兄兄嫂全都靠不住,自己后半辈子果然还要指着焦大爷!
这般想着,她索性也打了谢恩的名头,跟着司棋、香菱两个回了焦家,在东厢恋栈逗留到入夜,只等着焦顺回来一诉衷肠。
而焦顺散了衙之后,满脑子都是明儿和薛宝钗会面的事儿,莫说是什么金钏玉钏,连王熙凤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直到进门瞧见一身孝服的玉钏,泪盈盈俏生生的拜倒在脚下,他这才想起早上还死了个人。
伸手将玉钏扶起来,瞧着她白衣素裹的样子,‘蕉’顺不觉食指大动,满心都是‘人不能、至少不该……’、‘趁热……’的人性挣扎。
恰在这时,外面禀报说是王夫人差了人来。
焦顺这才稍熄了骄奢**逸的念头,示意玉钏先到南屋里回避,然后召见了前来传话的仆妇。
原以为这是要通知他,明儿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碰头来着。
不曾想那仆妇进门之后,却表示太太因金钏的死伤心过度,所以取消了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