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可邢岫烟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将其推入火坑倒也罢了,姑侄同席的事情若传出去,只怕贾母头一个就容不得自己。
故此她忙吩咐邢岫烟先行一步,去老太太院里和贾迎春汇合。
邢岫烟松了口气,忙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谁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却听里面贾赦沉声问道:“我适才听人说,琏儿媳妇要给焦顺的娘老子脱籍,可有此事?”
听到‘焦顺’二字,又觉察出贾赦的态度有些古怪,邢岫烟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看看左右无人,便在门前假做整理头饰,竖起耳朵细听分明。
就听邢氏道:“确实有这么回事,那王氏和琏儿媳妇早有此意,如今那焦顺行情愈发看涨,她们想要锦上添花也不奇怪。”
这对邢氏而言也是一桩好事,毕竟把侄女嫁给女仆的儿子,说来总有些不大好听。
“蠢材!”
岂料贾赦却勃然大怒,拍桌子骂道:“这等事你怎么不提早禀报?!”
“这……”
邢氏的声音明显透着发虚和疑惑:“没告诉老爷的确是我的不是,可这也是什么大事儿……”
“不是什么大事?!”
贾赦怒声呵斥道:“你这妇人当真好不晓事!如今修院子的差事眼见就要到头了,咱们往后也不大用得着那焦顺,这时候不趁机敲上一笔,更待何时?!”
“这……”
>“这什么这!”
贾赦又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你尽快把他娘老子的身契讨了来,再暗示让他拿银子赎买——这厮在工部做官也快一年了,本就是肥缺,如今又升了官儿,只怕四五万两家底都打不住,我也不多要他的,有个一两成足矣!”
四五万两银子的一两成,那岂不是要大几千两银子?!
非是外面邢岫烟惊愕不已,连邢氏都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提醒道:“老爷,他如今毕竟是行情看涨,何苦非要为这个结仇?再说他日后若与我娘家结了亲,也能充作……”
“哼!”
贾赦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茬,不屑道:“便结了仇,他又能如何?难道这刁奴还敢噬主不成?!就算他如今有些依仗,但这荣国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招惹的!”
“就算他想拿修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