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察觉罢了。
而如果是奸细的话……
焦顺想起数月前醉金刚倪二的提醒,头一个就怀疑上了张诚张华父子,更准确的说,是欠了一**赌债的张华。
一面琢磨着该如何彻查此事,他一面又故作好奇道:“老刘,我记得你那幺儿好像就是托韩升的关系,才进了云麓学院读书,如今你这么主动拆台,就不怕……”
“大人明鉴。”
刘长有心知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多半会影响到焦顺对自己的定位,于是忙肃然道:“犬子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卑职原本托门路让他进入云麓书院,不过是想着改换改换门风,拓展一些人脉罢了,也没指着他能有什么出息。”
说到这里,他又冲焦顺一拱手:“但跟着大人,卑职却看到了光宗耀祖的希望!”
说白了,如果当爹的自己就能功成名就,岂不远胜那虚无缥缈的望子成龙?
焦顺哈哈一笑,摆手道:“主要还是圣上抬爱,你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来,咱们遥敬陛下一杯!”
…………
与此同时。
张华正在家中坐立难安。
四月里他下一**烂债的事情,眼看就要遮掩不住了,结果突然跳出位‘散财童子’,承诺帮他偿还一切债务,要的却不过是杂工所里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当时对方曾解释说,是想透过这些官方消息,推断出未来市价的涨跌变化,以便能够囤积居奇低买高卖。
张华信以为真,颇拿了些消息去换银子,后来为了获取更多的好处,甚至刻意搜罗了一些所谓的内部机密。
谁曾想前些日子那狗大户却突然露出了獠牙,逼着他搜罗焦顺贪赃枉法的证据。
其实对于出卖焦顺这件事儿,张华并没有任何心里障碍——他早对这奴才出身的下**胚子,骑在自己头上颐指气使而怨愤不已。
可就算他想出卖,也得有实锤才成!
这跟着父亲在焦顺身边半年多了,张华愣是找不出焦顺一星半点损公肥私的把柄。
除了冰炭两敬之外,这奴才坯子竟是两袖清风!
而且焦顺还御下极严,对杂工所里的账目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这也是张华对其不满的重要原因之一,自来千里做官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