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只管吃穿权势,却不看那焦顺是什么出身,又如何的粗鄙不文!”
>“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他如今是七品文官儿,怎么就不文了?且宝玉一贯也不爱读书,却怎么没碍着你整日里围着他转!”
“这怎么能一样,哥哥是天生聪慧的,现下虽顽皮了些,往后却必然……”
“什么哥哥、太太的!莫忘了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妈妈又……”
“你这死丫头……”
母女两个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这且不提。
却说到了这日下午,连老太太都被惊动了,专门唤了邢夫人过去问话。
邢夫人得知自家昨儿的暗示,竟惹出这许多风波来,一时就在贾母面前叫起了撞天屈,连道:“咱们府上的金疙瘩,我怎么敢胡乱发落?实是我那哥哥常有上京的打算,又托了我在京城为侄女相看人家,我瞧顺哥儿倒也合适,所以才……”
听是闹了误会,贾母这才略略收敛了威严,又呵斥道:“以后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少拿着装神弄鬼的,没的惹出这许多风言风语来!”
至此,一场刁奴尚主的风波,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这种可能性,却隐隐扎根在各人心下。
至于未来这事会不会再被翻出来,届时众人又是怎样的态度,怕就要看焦顺日后的前程如何了。
…………
与此同时。
工部杂工所值房内。
“阿嚏、阿嚏!”
焦顺正拿笔杆子薅头发,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鼻子,愁眉苦脸的看着桌上的宣纸,一面默默怀念键盘和拼音输入法,一面下定决心要寻个师爷帮衬。
哪怕是个没什么经验的生瓜蛋子,起码也能帮自己避免胸有千言,偏偏却提笔忘字的尴尬。
就全当是花钱请个活字典了!
正想着,栓柱忽又进来禀报,说是那拉磨的驴子,终于鼓足勇气要进来叫两声了。
焦顺一时没反应过来,经栓柱提醒,才想起这是自己昨儿贬损赵彦的说辞。
不由得哑然一笑,扬起下巴道:“让他进来吧。”